录上写着:"切口平滑如刀旋木,寻常利刃绝难为之",旁边还附着张草图,那螺旋状的伤口像极了某种神秘的图腾。
更蹊跷的是,所有死者的右耳垂都戴着同一款嵌红宝石的银质耳坠。张小帅拿起证物袋,透过油纸端详那枚耳坠。银质藤蔓缠绕着鸽血红宝石,藤蔓末端竟刻着半朵莲花——与他怀中密旨残页的暗纹如出一辙。
"吱呀——"值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张小帅迅速将耳坠塞进袖中,手按在绣春刀上。月光顺着门缝爬进来,照亮苏瑶的脸。昔日城郊卫所的女百户,此刻一身夜行衣,广袖间藏着寒光。
"小心!"她猛地扑过来,三支透骨钉擦着张小帅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立柱。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三道黑影转瞬即逝,靴底沾着的朱砂土在窗台上留下暗红脚印。
"是赵承嗣的人。"苏瑶捡起透骨钉,上面刻着陆家徽记,"他们一直在监视你。胭脂巷的案子,恐怕和'搬山计划'有关。"她从怀中掏出半卷残破的账本,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海棠花瓣,"这是我在醉春楼老鸨房里找到的,上面记着每月十五,有神秘人送来十箱西域香料。"
张小帅翻开账本,瞳孔骤缩。香料运送的路线图上,标记着皇陵与西域的隐秘通道,而每个交接点都画着北斗七星——与密旨残页背面的星图完全吻合。更令人心惊的是,账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以血祭星,蛊引山动"。
小主,
突然,远处传来更夫惊恐的喊声:"走水啦!走水啦!"值房外顿时人声鼎沸。张小帅冲到窗边,只见库房方向火光冲天,正是存放胭脂巷案证物的地方。他转头看向苏瑶,两人异口同声:"不好!他们要毁尸灭迹!"
火场中浓烟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张小帅挥刀劈开紧锁的库门,却见七具尸体的棺椁正在熊熊燃烧。火苗舔舐着红衣,将那诡异的螺旋伤口映得忽明忽暗。他不顾一切地冲进火场,想要抢出证物,却被热浪掀翻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苏瑶拽着他滚到一旁。"别管了!"她咳着浓烟,指向墙角,"看那里!"张小帅定睛一看,燃烧的棺木下,竟露出半截刻着梵文的铜片,与赵承嗣袖中的短刃纹路相同。
当他们从火场爬出时,天已蒙蒙亮。张小帅握着滚烫的铜片,上面的梵文在晨光中显现出血色:"血祭七星,蛊王现世"。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听!"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曲调诡异,竟与密旨残页上用朱砂点出的音符一致。
循着笛声,他们来到城西破庙。庙门紧闭,门上贴着褪色的符纸,画着与耳坠相同的莲花图案。张小帅正要推门,庙内突然传来惨烈的尖叫。他踹开庙门,眼前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八名女子被绑在石柱上,身着红衣,右耳垂戴着那嵌红宝石的耳坠,而中央的祭坛上,摆着个刻满北斗七星的青铜鼎,鼎中蛊虫翻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来得正好。"赵承嗣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身着黑袍,手中握着镶满宝石的权杖,"张小帅,你以为能解开胭脂巷的秘密?这些女子,不过是'搬山计划'的祭品罢了!"他一挥权杖,祭坛上的蛊虫突然化作黑潮扑来。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挥刀劈开蛊虫,苏瑶的软剑缠住赵承嗣的权杖。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玉佩突然发出强光,与青铜鼎上的北斗七星产生共鸣。整个破庙开始剧烈震动,祭坛轰然倒塌,蛊虫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当尘埃落定,赵承嗣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那权杖和满地狼藉。张小帅捡起权杖,发现杖头的红宝石可以转动。当他将宝石转到特定位置时,权杖中弹出一卷密函——竟是镇国公勾结西域巫教,企图用蛊毒霍乱京城,以实现"搬山"阴谋的铁证。
晨光穿透破庙的窗棂,照在两人身上。张小帅握紧密函,看向苏瑶:"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而在京城深处,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望着手中熄灭的传信焰火,嘴角勾起冷笑:"张小帅,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暗纹迷踪
“啪!”张小帅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油灯爆起灯花。烛泪顺着陶制灯盏蜿蜒而下,在堆积的案卷上凝成暗红斑点。尸格上“螺旋状伤口”的朱砂印记在晃动的光影中扭曲,竟与贴身收藏的双鱼玉佩内侧的暗纹有几分相似——那细密的回旋纹路,像极了玉佩螭龙吞珠造型中流转的云纹。
他颤抖着摸出贴身收藏的玉佩,借着火光将其与卷宗上的草图重叠。玉佩内侧的暗纹与尸身伤口的螺旋弧度严丝合缝,仿佛有人刻意以血肉为墨,在女子咽喉复刻这古老图腾。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七名死者右耳垂的红宝石耳坠,此刻在证物袋中泛着妖异的光,竟与玉佩表面镶嵌的碎钻切割面呈现出相同的星芒纹路。
“这不可能...”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锁链拖拽声,混着巡夜更夫梆子声由远及近:“三更天——防火防盗——”梆子声在寂静的巷道里回荡,惊起檐下夜枭的怪啼。张小帅迅速将玉佩塞回衣襟,手按在绣春刀上。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斑驳树影,而树影边缘,分明有一道人影正在缓缓移动。
“谁?”他猛地推开窗,冷风裹挟着细沙扑面而来。值房后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唯有墙根处半卷草席在风中翻动,露出一角暗紫色绸缎——正是死者常穿的衣料颜色。他翻身跃下窗台,靴底碾过一片干枯的海棠花瓣,那是每具尸体手中必握的物件。
循着若有若无的胭脂香,张小帅拐进巷尾的死角。墙角蜷缩着个蓬头垢面的乞儿,怀中死死抱着个布包。“别杀我...别杀我...”乞儿浑身发抖,布包缝隙中渗出暗红液体。当他扯开布包,里面竟是颗新鲜的女子头颅,右耳垂还戴着那枚嵌红宝石的耳坠。
“在哪发现的?”张小帅抓住乞儿衣领,绣春刀寒光抵住对方咽喉。乞儿呜咽着指向城西方向:“破庙...红衣人...在举行仪式...”话音未落,三道透骨钉破空而来。张小帅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