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时讲价,图便宜,就买了质量顶呱呱但因为颜色卖不出去的积压货品。
人影见祝鸣只盯着它不动,又敲了两下。
叩叩。
声音淹没在鬼哭狼嚎的风声里,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它不是阿走,会是谁呢?
熟悉的打扮,是否是它强夺阿走装扮后的伪装?又或者,阿走只是突发奇想,把围巾尾巴扯了出来?
要化掉车窗上的冰花,冒险观察它的真容吗,那么,四只眼睛对视的时候会发生什么?祝鸣没由来地想到了这些,她的直觉,总是会无端端提醒她一些差点被忽略的细节。
敲完那两下后,人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在车门外等了许久。
得十分钟了。
是风雪中的怪物吗,正常人谁会维持这么久时间——想到这里祝鸣大腿上的肌肉紧张地跳动了一下,她想起自己混乱的对时间的感知。
就在这个时候,车窗外的人影终于动了。
祝鸣是个有些狂妄的人,但在狂妄的表象下,她不会真的轻视自己的任何一个对手。
她紧盯着人影的动作,双手中已然暗暗汇聚起了热量。
但那个人影,在又敲了一次车窗后,只是伸手,对着祝鸣指了指。
它在示意什么……
祝鸣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它,抬手小小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余光一扫,登时明白了它在指什么,同一时间,祝鸣整个后背的寒毛都蹿了起来……
它在指这一刻面对着它的祝鸣的身后,即副驾驶的靠背。
那上面,搭着一条沾满沙尘且潮湿的绿色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