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淮抓住那只白皙柔弱的手,细滑光嫩,让他的头疼略微好了许多。
可越泽却有些不自在,以往二人也有过那种拉着手的时候,但都事出有因,这回
但不得不承认,整只手被完全笼罩,只感觉得到温热,让越泽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他见越淮神色不似作假,便不敢将手抽出来,只是任由对方握着,过了好一会,越淮呼出一口气,握着他的手也松开,冰凉的寒风拂过越泽的手背,竟然有些失落感。
“我好像又记起一些事情了。”
越淮的目光黑漆漆的,他没有看向越泽,黑色瞳仁中闪烁着红色火光跳动,像是在他心中点了一团火。
越泽的双手一顿,收回手后抬眼看他:“想起什么了?”
越淮垂眼不语,似在思考,越泽就静静的等着,只听得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和时不时的惊雷。
随后是越淮率先打破沉默:“一些旧事,我知道我为何会来这里了。”
越泽听到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流转,有些酸涩,又有些激动。
“是因为”
“是因为你。”
越淮的目光炙热认真,直直的看向越泽,仿佛要将他的体内灼穿,将他的心剖开来看一看。
越泽一愣,巨大的恐慌感将先前的酸涩激动席卷一空,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害怕越淮说出的话,害怕曾经的那些事。
他就应该听爹娘的话,不去找寻缺失的记忆,也永远不要和京城扯上关系。
在越泽的眼中,只能看到越淮的双唇正在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可他听不到,他耳边一片虚无,眼前也变得虚空一片。
再次醒来,越泽揉着眼看向外面已经大亮的晴天,只觉得这天气变化无常,昨日还那般冷,今天的温度竟然有些湿热。
房门被推开,越淮端着一碗不知从哪学的面疙瘩,调味简单,却因为放了野生菌菇,格外的鲜美。
越泽接过后喝了两口,眯着眼夸赞道:“真好喝。”
越淮轻笑出声,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昨晚的对话一样,他们二人还是默契的各干各的事情,越淮没说恢复记忆后要离开,越泽也没有主动提起。
一根颤颤巍巍的线两段连接着这二人,只要刮阵风,便能将其吹垮。
小心翼翼维系着的平稳关系,谁都不愿去打破
闲暇午后,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越泽摇着扇子出神。
“想什么呢?”
从地里劳作回来的越淮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这些时日天气渐渐炎热,越淮下地时嫌热,便光着膀子,那一身好块头惹得大家议论纷纷,润哥儿又跑来给越泽嘚吧嘚。
之前答应给霍骁的药膏也已经调制好,交给对方后,感恩戴德的离开。
一直到今日,都没再见过霍骁。
天气实在炎热,越泽眼见着越淮从白皙俊秀,变得黝黑粗犷。
“天气太热了。”
越淮看了眼艳阳高空,也觉得奇怪:“是,如今不过上年,居然就这般热了。”
突然,两人的脸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天气燥热早热,风大无云,久无雨,是干旱的前兆。
以往的春天,这时候应该是春雨潇潇,春雷阵阵,定不会这般晴朗炎热。
“这”
越泽从躺椅上坐起来,面色有些焦虑。
“我去找村长爷爷说一声,他们肯定也发现了。”
见越泽脸色不好,越淮并未阻拦,而是赞同道:“我跟你一起去。”
很快,二人便出现在了村长家中,讲述了来意后,村长爷爷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眯着眼望着外面的天不语。
“李爷爷,我说的是真的!”
越泽有些着急,他担心村长爷爷不相信自己,若是能提前规避
“小满啊,爷爷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天灾,我们也没办法啊。”
村长爷爷的语气沉重,声音沙哑,如同惊雷般砸在越泽心头。
是,这是天灾,就算大家都知晓了,又能如何呢?
他们没办法凭空变出水源来,也没办法去阻止干旱的发生。
越泽往后退了半步,脸色有些苍白,他其实并未经历过真正的灾害,而只所以对此事这般看重,是曾经有一次,他爹指着医书上的一种病症告诉他:“此病容易由旱灾、水灾等大范围天灾引起。”
“旱灾?水灾?”
半大小子疑惑的问一旁的父亲,对于天灾,他只在书中学过,并未亲身感受过其中的利害。
“干旱前,天气会异常炎热,无云无雨,风大风多,旱季多则持续年载,少则也有半月。”
越父指着医书一点点给他讲解:“而旱时,土地开裂,作物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