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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绝境反击,顾承砚的最后一击

启明的笑声突然变了调,像夜枭在啼:"你以为阻止了我,就能改变大局?

  上海的工厂、码头、银行...每根血管里都流着我们的血。

  这只是开始——"

  "叮铃铃!"楼下的电话突然炸响。

  顾承砚的余光瞥见窗台,月光照亮了苏若雪常戴的翡翠镯子,正躺在窗台上微微发亮。

  那是他今早塞给她的,说"万一走散了,就把它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

  小主,

  陈启明的笑声戛然而止,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像根利箭劈开夜色。

  "赵副官..."顾承砚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陈启明的瞳孔瞬间收缩,所有的狠戾突然泄了气:"你...你怎么..."

  "苏若雪说过,"顾承砚扯过桌上的麻绳,狠狠捆住他的手腕,"真正的川流,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算计。"他抓起遥控器塞进衣袋,转身走向楼梯,"而你,输在低估了人心。"

  警笛声已经近在巷口。

  顾承砚站在楼梯顶端,看着陈启明被月光拉长的影子,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码头上,这个曾经的兄弟拍着他肩膀说"我们要让顾氏成为上海第一"。

  那时的月光,和现在一样亮。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赵副官的吼声:"顾先生!人在哪?"

  顾承砚弯腰捡起地上的计划书,封皮上那行铅笔字在月光下泛着暖黄——"已抄送香港《大公报》"。

  他摸了摸被陈启明打穿的袖口,那里还留着焦糊味。

  但没关系,他想,只要人还在,火种就不会灭。

  "在这儿。"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陈启明的咒骂声被警笛声淹没,远处的苏州河正涨着潮,浪花拍在老钱庄的石墙上,像在敲一面战鼓。

  赵副官踹开地下室门的瞬间,带起的风掀起了顾承砚额前的碎发。

  他看见赵副官腰间的配枪还在晃动,身后七八个宪兵端着步枪呈扇形散开,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

  "顾先生!"赵副官一眼扫到被捆成粽子的陈启明,浓眉一竖,挥手下令,"把人架起来!"两个宪兵冲过去,陈启明的咒骂声卡在喉咙里——他方才被顾承砚用碎瓷划开的手腕还在渗血,此时被人扯着胳膊提起来,长衫下摆沾了半片血污,活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顾承砚弯腰捡起地上的计划书,封皮被陈启明的血蹭出个暗红指印。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遥控器,金属边缘硌得心口发烫。"赵副官,"他抬头时眼底泛着冷光,"麻烦派辆车送我去财政部。"

  赵副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顾先生要趁热打铁?"他拍了拍腰间的枪套,"我让老周开那辆福特,十分钟到。"

  顾承砚攥紧计划书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想起三小时前苏若雪在发报机前的侧影——她把最后一页密报塞进信鸽腿环时,翡翠镯子碰在木桌上,"当"的一声轻响。"舆论材料我让阿福连夜送进《申报》了,"她当时抬头看他,眼尾还沾着墨渍,"财政部那群老爷要面子,你得让他们在报纸上看见自己的名字。"

  福特车在马路上飞驰时,顾承砚把计划书翻到最后一页。

  苏若雪的小楷在月光下泛着淡金——"已抄送香港《大公报》《上海新报》"。

  他突然笑了,指腹蹭过"抄送"两个字,像在摸苏若雪写这行字时的温度。

  财政部小礼堂的穹顶灯亮得刺眼。

  顾承砚站在长桌前,面前摆着三摞文件:第一摞是陈启明与松本商事的往来函件,日文信纸上盖着朱红火漆;第二摞是资金流向图,从顾家绸庄的账户开始,像毛细血管般延伸到十六家日资商行;第三摞最厚,封皮是"双子星"行动计划书,陈启明的钢笔字还带着墨香。

  "顾少东这是要做什么?"财政部次长周鸿年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官腔,"仅凭几封书信就说我们...咳咳,说有人通敌?"

  顾承砚没接话。

  他抽出第一封函件,举到吊灯下:"周次长请看,这是松本商事三月七日的回函,明确提到'以顾氏绸庄为跳板,渗透华东纺织业'。"他又翻开资金流向图,指尖点在"汇通银行"的位置,"这里有陈启明名下的六个账户,每月十五号准时向东京三井物产汇款,数额与顾氏亏损的丝料成本完全吻合。"

  周鸿年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目光扫过"双子星"计划书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待上海纺织业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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