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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任务能不能顺利完成。

  裴安夏兀自陷入思索。

  说实话,她现在是真的很好奇,所谓的主神究竟是什么人?祂又为什么要发布这些任务,祂能从中获取到什么好处?

  裴安夏知道以她区区任务者的身份,要想接触到真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她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她正在逐步靠近问题的核心……

  她想得入神,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直到夜色降临。

  裴安夏猜测今晚可能会出事,用罢晚膳,便安安分分地待在院子里,没有踏出去半步。

  她因为心中藏着事,翻来覆去半天,迟迟酝酿不出困意,索性坐起身来。

  沁兰听闻床上传来动静,当即抬头询问:“夫人睡不着吗?”

  裴安夏右手抚着胸口,感受着那里的起起伏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沁兰像是想到了什么,掩着嘴轻轻笑起来:“难得今夜二公子不在,夫人大抵是不太习惯独守空闺的感觉,心下难免有些惴惴。”

  “或许吧。”裴安夏按了按眉心,面上显出几分疲惫:“我想独自看一会儿书,你只管去歇息,不用留下来伺候我。”

  “夫人这么说可就是折煞奴婢了。”沁兰连忙表态道:“伺候主子本就是奴婢的本分,主子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奴婢。”

  “也罢,那你就替我磨墨吧。”

  裴安夏从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中,随意挑了一本,坐下来安静地读书,读到晦涩难懂的地方,便提笔抄录下来,留待日后慢慢琢磨。

  她正看得专注,窗外却陡然骚动起来,有人在高喊着:“抓到了!”

  裴安夏直觉不对劲,眼下正值三更半夜,按理说,外头不该如此吵闹。她转头看向沁兰,后者同样满脸疑惑。

  裴安夏略作思忖,便道:“你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沁兰应了声是,随后飞快小跑着出了门。

  约莫过去了半刻钟后,她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回禀夫人,奴婢方才向门口的守卫打听到,说是二公子在营帐外不远处,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疑似便是那名盗取布防图的内奸。”

  裴安夏眼里流露出几分惊讶,“这么快就抓到了?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

  沁兰摇摇头,如实回答道:“距离实在太远了,奴婢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的轮廓。”

  裴安夏略微颔首,“这种时候,我们帮不上忙便罢了,万万不能上去添乱,若是搅乱了云策的布局,可就不好了。”

  她嘴上如此说着,却在脑海里不断催促系统:【快帮我把直播权限打开,我要亲眼瞧瞧外面的情况。 】

  ……

  时间倒转回几个时辰前,酉时末,戌时初,文梓轩便按照约定来到了营帐外,等待裴安夏现身。

  为了方便逃亡,文梓轩换下惯常穿着的白袍,身披一件合身的夜行衣,整个人几乎融入夜色中。

  他只带了两个轻便的包袱,里头装着干粮和水壶,银票则贴身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文梓轩回想着上辈子的经历,那时候穆霄野花了将近一周,才查到他头上,所以他倒不是很着急,足足给了裴安夏两天的时间考虑。

  尽管先前裴安夏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让他心里有些没底,不确定裴安夏究竟会不会如期出现。

  文梓轩不断告诉自己,别担心,裴安夏一定会来的。

  前世那样困境的境地里,裴安夏都能够破开人群,朝他飞奔而来,足见裴安夏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没道理重活一世,她就突然不爱他了。

  文梓轩虽然试图说服自己,但内心的焦虑却没那么容易平息。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从入夜等到将近天明,始终没有见到裴安夏的身影。眼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刻,文梓轩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像是失望到了极点,又像是难以置信。

  文梓轩怔怔地想着,她竟然真的没有来,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饶是文梓轩心里有万般难受,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拿来忧愁。

  他还记得上辈子落到穆霄野手里以后,遭受的是何等残忍的折磨。

  穆霄野甚至命人用烧红的刀子,顺着他的肌肉纹理,一下一下切割。让他在痛不欲生的同时,还能时刻保持清醒,不至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思及此,文梓轩心下顿时一阵恐惧。

  穆霄野那人,简直是疯子,是魔鬼!

  文梓轩心想,也许是上天怜悯他前世死得过于凄惨,给予他死而复生的机会。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再次沦落到那般悲惨的下场!

  即便裴安夏暂时想不通也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地打动她。

  ——但前提是,他得先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否则人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文梓轩打定主意准备逃跑,可还没迈出去几步,四周骤然亮起火把,将漆黑的夜色映照得宛如白昼。

  文梓轩心下骇然,他原以为已经够小心谨慎了,没想到行迹居然会败露,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判断力,只能像无头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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