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跟上去。"张小帅低声道。他们尾随着队伍来到仓库后门,却见门上挂着的铁锁赫然刻着北斗七星图。林妙音摸出怀中的磁石机关,当两者接近时,铁锁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仓库内堆满铜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张小帅踢开覆盖的油布,眼前的景象让他寒毛倒竖——每根铜料上都雕刻着莲花暗纹,内部隐隐透出红光。他挥刀劈开一根,滚烫的铁水飞溅,里面竟包裹着蜷缩的蛊虫!
"这是...血蛊熔炉。"林妙音脸色惨白,"用活人血喂养蛊虫,再铸进兵器里。一旦开战,这些兵器就会变成..."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铃铛声打断。
仓库四面八方亮起灯笼,吴应熊的亲信王彪带着数十名缇骑将他们包围。"张小帅,果然是你。"王彪把玩着腰间的鎏金铃铛,"从你追查胭脂巷命案开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他抬手示意,缇骑们举起的兵器上,都刻着与铜料相同的莲花标记。
小主,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部突然坍塌。陈阿七带着一群兄弟破瓦而入,手中火把照亮他们脸上的狠厉。"张头儿,我们来迟了!"陈阿七挥舞着自制的铁链锤,铁链末端的磁石球撞上缇骑的兵器,顿时溅起蓝色火花。
混战中,张小帅冲向王彪。对方的绣春刀泛着诡异的紫光,显然淬了剧毒。两人刀刃相交的瞬间,张小帅突然掏出那半截腰牌——残牌与王彪腰间露出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你果然是原百户的旧部!"张小帅怒喝,"当年你们伪造死亡,就是为了帮镇国公府打造这些杀人兵器?"
王彪的脸色骤变,挥刀劈来却被张小帅避开。双鱼玉佩残片在怀中剧烈震动,与仓库深处的铜料产生共鸣。整座仓库开始摇晃,被囚禁的工匠们突然集体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脖颈的莲花刺青渗出黑血,化作蛊虫飞向空中。
"快走!"林妙音拽着他后退,手中磁石机关释放出强大的磁场。蛊虫群撞上无形屏障,纷纷坠落。当他们冲出仓库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些血蛊熔炉在磁场冲击下轰然炸裂,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黎明前的黑暗中,张小帅握着完整的腰牌。上面的云纹下,隐约可见"镇国公府亲卫"的字样。他望向皇陵方向翻涌的乌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那块带着无数秘密的血牌,终将成为撕开阴谋的利刃。
血诏迷局
血腥味在值房里凝结成霜,张小帅攥着半截腰牌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进来,将地上蜿蜒的血迹照得发亮,那上面还残留着打斗时飞溅的铜屑——正是林妙音改良磁石锁时留下的痕迹。
还未等他细想,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混着甲胄摩擦声,如同催命符般迫近。赵承嗣带着一队校尉闯入,蟒纹飞鱼服在夜色中翻涌如墨,手中高举着染血的令箭,鎏金吞口在火光下泛着冷芒:"张小帅!御史台连夜弹劾,说你杀害长生案关键证人!"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倒卧的黑衣人尸体,又落在那截刻着云纹的腰牌残片上,嘴角勾起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身后校尉们同时按上绣春刀,刀刃出鞘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张小帅握紧腰牌,残片边缘的刻痕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三日前在档案库发现的正德元年案卷,被朱砂涂改的权贵命案记录;想起林妙音在兵器坊仓库发现的藏着蛊虫的铜料;更想起周伯临终前咳血说出的"皇陵最底层"。这些线索在脑海中飞速轮转,最终都指向同一个阴影——镇国公府。
"赵千户这是欲加之罪。"他缓缓起身,染血的衣袖下,双鱼玉佩残片正在发烫,"此人今夜潜入值房行刺,这半截腰牌便是他的。"他举起腰牌,残缺的云纹在月光下闪烁,"而这云纹样式,分明是三个月前暴毙的原百户旧部所有,敢问赵千户,为何死人的腰牌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赵承嗣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大笑起来:"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御史台的弹劾状上白纸黑字,说你为掩盖与白莲教勾结的罪行,杀害了掌握证据的证人!"他突然甩出弹劾状,纸张在空中展开,朱砂批注的"通敌叛国"四个大字刺得人眼疼。
值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张小帅瞥见弹劾状末尾的落款——正是镇国公府的门生。他心中冷笑,果然是早有预谋。当目光扫过状纸上"长生案"三个字时,突然想起林妙音曾说过,兵器坊那批藏蛊铜料,正是用"长生药"的名义从西域运来。
"赵承嗣,你敢不敢随我去见靖王?"张小帅将弹劾状甩在地上,"让他看看,这所谓的证据究竟是真是假!"
"见靖王?"赵承嗣的绣春刀突然出鞘,"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给我拿下!"
校尉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张小帅挥刀格挡。刀刃相交的火星中,他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铁链声——是陈阿七带着兄弟们赶到了。粗布短打的汉子举着自制的狼牙棒,缺了半颗牙的嘴里骂骂咧咧:"狗娘养的!敢动张头儿!"
混战在值房内外同时爆发。张小帅一边抵挡着赵承嗣的攻击,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瞥见一名校尉偷偷将什么东西塞进怀里——那是林妙音绘制的机关图残片。
"小心!"陈阿七的吼声传来。张小帅本能地侧身,一支透骨钉擦着耳际飞过,钉入梁柱时发出诡异的嗡鸣。他抬眼望去,只见赵承嗣手中握着连发弩,嘴角挂着阴鸷的笑:"张小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马嘶划破夜空。靖王的黑甲军举着火把冲入北镇抚司,战旗上的狼头在火光中狰狞可怖。赵承嗣脸色骤变,还未等他反应,靖王已翻身下马,玄色蟒袍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