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
突然,窗棂传来极轻的叩击声。张小帅旋身抽刀,却见窗外飘落一片梧桐叶,叶面上用朱砂画着北斗七星。他推开窗,冷风卷着细沙扑来,远处更楼上,一个蒙着黑巾的身影一闪而逝,腰间鸾带缀着的鎏金吞口,与赵承嗣的佩饰如出一辙。
子时三刻,地牢方向传来铁链拖动声。张小帅将密旨残页塞进靴筒,贴着潮湿的甬道前行。霉味混着血腥气愈发浓烈,转过滴水的石柱,他看见赵承嗣正用绣春刀挑起囚徒的下巴。那人十指尽断,胸口烙着半朵莲花刺青,赫然是三日前私盐案的漏网之鱼。
"说!皇陵秘道的入口在哪?"赵承嗣的刀尖划破囚徒咽喉,"再不说,就把你的眼珠子喂给獬豸。"张小帅握紧刀柄,却见囚徒突然笑了,血水从齿缝间渗出,在地上汇成诡异的图腾。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透骨钉破空而来,直取赵承嗣后心!
混战在阴暗地牢炸开。张小帅挥刀劈开暗器,却见赵承嗣袖中滑出刻满梵文的短刃——那是镇国公府的独门暗器。囚徒趁机撞向石壁,鲜血喷溅之处,砖石竟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去终南山...隐修会..."他气若游丝,断指死死攥住张小帅的衣摆,"搬山不是移山...是..."
惨叫声戛然而止。赵承嗣的绣春刀贯穿囚徒胸膛,余光扫过张小帅时闪过杀意:"张大人深夜擅闯地牢,是想劫狱?"他击掌三声,暗处涌出的缇骑将张小帅围得水泄不通,刀光映着墙上未干的血字,宛如修罗地狱。
千钧一发之际,地牢顶部突然传来剧烈震动。青砖纷纷坠落,露出暗藏的夹层。张小帅趁乱滚入缝隙,怀中的密旨残页与囚徒遗留的金箔突然发烫,在黑暗中勾勒出先帝手持双鱼玉佩的虚影。夹层深处,齿轮转动的轰鸣混着锁链拖曳声传来,仿佛有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当他从城郊枯井爬出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掌心的金箔与密旨残页严丝合缝,拼凑出完整的莲花图案。远处传来马蹄声,赵承嗣的呼喝穿透晨雾。张小帅握紧腰间绣春刀,望着终南山方向翻涌的云层——那里藏着"隐修会"的传说,也藏着解开"搬山计划"的最后密钥。而他,这个被命运推上风口浪尖的小旗,早已没有退路。
悬案迷局
“赵兄谬赞。”张小帅将笔搁回砚台,墨汁在砚中荡开涟漪,宛如暗涌的漩涡,“卑职正愁无处讨教,听闻北镇抚司积压三月的悬案...”他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看见赵承嗣瞳孔微缩,玄色飞鱼服上的蟒纹仿佛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廊下的嗤笑戛然而止,校尉们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消失,整个值房陷入诡异的寂静。赵承嗣摩挲着鎏金鸾带的手指顿住,十二枚吞口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像是毒蛇吐信前的警告:“张百户初来乍到,就对陈年旧案感兴趣?”
张小帅拿起案头的空白案卷,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前日翻阅典籍,见《狱典》有云‘悬案如腐肉,久则生疮’。若能将积压案卷一一厘清,既是为朝廷分忧,也可让卑职习得诸位大人的办案手段。”他说话时语气谦逊,却字字如针,刺得周围空气愈发凝重。
老吏咳嗽一声,打破僵局:“张百户有所不知,那些悬案多是涉及勋贵,盘根错节,稍有不慎...”话音未落,赵承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既然张大人如此热忱,不如就从皇陵守将暴毙案查起?”他故意将“皇陵”二字咬得极重,靴底的朱砂土在青砖上碾出暗红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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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求之不得。”他弯腰捡起滚落的朱砂笔,笔杆上还残留着赵承嗣方才碾压的裂痕,“不知案卷可否借阅?”
当夜,值房烛火通明。张小帅摊开“皇陵守将暴毙案”的案卷,泛黄的纸张散发着陈旧的霉味。仵作记录上“七窍流血,心口烙有半朵莲花”的描述让他心跳加速,这与他在私盐案中获得的密旨残页暗纹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所有物证清单都在三日前被人调走,调阅记录上赫然盖着赵承嗣的私印。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吹灭烛火,反手抽出绣春刀。黑暗中,一枚裹着油纸的飞刀破窗而入,钉在梁柱上嗡嗡作响。油纸展开,瘦金体小字映入眼帘:“慎查此案,明日巳时,城西破庙。”墨迹未干,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正是赵承嗣身上的味道。
次日,城西破庙。
张小帅踏入门槛时,蛛网在头顶轻轻颤动。角落里,赵承嗣倚着斑驳的佛像,绣春刀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青石地砖。“张大人果然有胆识。”他抬手抛来半卷残页,纸张边缘焦黑,“看看这个。”
张小帅接住残页,瞳孔骤缩。上面是先帝遗诏的片段,“搬山”二字赫然在目,与他怀中的密旨残页内容相互印证。更令人心惊的是,遗诏末尾的朱砂印,竟与赵承嗣腰间鸾带的鎏金吞口纹路一模一样。
“你为何...”张小帅话音未落,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赵承嗣脸色骤变,猛地拽住他躲进佛像后的暗格:“来不及解释了!”
暗格里,两人贴得极近,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赵承嗣压低声音:“镇国公的人来了,他们要毁掉所有证据。皇陵守将不是意外身亡,而是因为发现了‘搬山计划’的秘密!”
张小帅正要追问,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暗格外传来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夹杂着熟悉的冷笑:“赵承嗣,果然在这里!”是北镇抚司指挥使陆明远的声音。
赵承嗣将残页塞进张小帅怀中:“带着这个去终南山找隐修会,他们知道真相。记住,搬山不是移山,而是...”话未说完,暗格被人强行打开,陆明远的绣春刀直指赵承嗣咽喉。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挥刀挡住陆明远的攻击,余光瞥见赵承嗣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出。浓烟中,他听见赵承嗣大喊:“快走!”紧接着是一声闷哼,不知是何人受伤。
当张小帅从破庙后墙翻出时,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他握紧怀中的残页,朝着终南山方向狂奔。山风呼啸,吹得他眼眶发疼,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赵承嗣最后的话。而在京城某处,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将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