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划。
“薏薏,它凭什么能睡在你身体里,而我不能?”
“我那么久都没去过。”
他手慢慢往下移,贴着她腹侧一路滑到口口,喃喃重复,“从来没去过。”
“你总是说痛。”
“可它才来一个月。”
他抬起头看她,眼神阴鸷,几乎要把她灼伤,语气却委屈:
“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吗?”
“”
他盯着她,唇角轻轻一翘,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你说,我要是现在进去,它会不会被我挤出来?”
钟薏猛地睁大眼。
他疯了!
这跟她预想的一切完全不同。
眼前的男人,半分为人父的慈爱也没有,没有她以为的惊喜,没有温柔怜惜,反而浑身只有冷冰冰的、根深蒂固的排斥与厌憎。
他望着她的肚子,像是在看一块侵占了他地盘的怪物。
那目光太熟悉了。
他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自己给她用的金铃,身边待得久一点的婢女,甚至是随手捏过的一朵花、一本书。
现在。
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冷汗涔涔,声音都在发颤:“不可以……这样我会痛,会出事的……”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哀求地摇头。
他怔了一下。
像终于意识到什么,伏下身,把脸埋进她胸前,声音闷闷的:“……薏薏会痛?”
“我永远不会让薏薏痛。”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温柔得要命。
钟薏稍稍放下心来。
他摸着那片被他舔湿的肌肤。
“好嫉妒。”
“?”
“最亲密、最毫无间隙的关系”
它不用说话,不用博你欢心,只要像个贼一样恶心地躲在你身体里,就能夜夜与你同眠。
我却只能摸着你的躯壳。
这条生命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呆上十个月。
光是这样想想,卫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钟薏忍着不适,摸了摸他的发:“陛下不该高兴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一半是你的血,一半是我的血。”
她声音温软,仿佛真的在描摹一个和睦安稳的未来。
“如果它的眉眼像你,一定很好看,像你那样的眼睛,睫毛长长的。”
“脾气也不会太坏吧?若是像志尔,有时候读书不乖,你舍不舍得骂它?”
钟薏说着,被想象中的画面哽住。
这样美好的未来,在她喝药的时候也曾那么认真地幻想过。
她眼底浮起一点湿意,又生生忍住。
卫昭没出声。
他额发贴在她颈窝,呼吸缓慢而灼热,像是要将自己融进她身体里。
钟薏还想继续编点什么,他却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你爱谁?”
钟薏怔住,眨了眨眼。
“你最爱谁?”
他又问了一遍。
“我当然爱你啊。”她轻声道。
真的吗?
他没问出口,只是把她整个人抱得更紧些,替她将衾被轻轻盖好:“睡吧。”
他掌心落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像在哄着入眠。
钟薏盯着他,见他神色平静,终于放下心,被他的动作一点点拍得困意上涌,沉沉睡去。
不管怎样……总归他没有再碰她。
*
第二日醒来,旁边已经空无一人。
殿中静得出奇,连往日窗外的鸟啼也没了踪影。
钟薏睁开眼,神思还有些恍惚。
今日天色昏沉,帷帐低垂,连一线光都未透进来。
她抬手掀开衾被,扶着榻沿起身,尚未站稳——
却猛地一跤扑倒在榻边。
“嘶!”
猝不及防,她险些撞上床柱,膝盖磕得发疼。
她惊魂未定想要起身,却蓦然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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