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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雕像般。

  清脆的敲击声自门外响起,沙哑又低沉:“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我好了。”夏榆急匆匆地起身,整理好后迅速出来,几乎将她通红的脸庞全埋进了沈筝的怀里,动了动示意她扶她回床。

  夏榆知道,沈筝是被她吓着了,才会如此患失患得,生怕她一离开她的视线便会出事。

  但……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原本以为沈筝过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哪知她愈演愈烈,越发地过分,居然还想帮她洗澡。

  沈筝将夏榆抱在浴室的椅子上,单膝跪地,沉默不言地拆着她身上的绷带。

  血色的伤口只留下浅淡的痕迹,伤口处新生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恢复得不错。

  解完绷带后,沈筝并未停止,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扣子,将单衣褪去。

  白皙的肌肤猝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细密的鸡皮疙瘩迅速爬满全身。夏榆抖了抖,双手推着沈筝的身体,轻声道:

  “沈筝,我自己来。”

  沈筝沉默不语,拧开花洒,伸手试了下水温,而后向她背部的扣子袭去。

  夏榆抿了抿嘴,明媚的大眼睛朦朦胧胧盖上了一层水雾。她重重地推了一下沈筝的肩膀,带着这些天挤压在心底的委屈,她冲沈筝吼道:

  “沈筝你混蛋。”

  花洒重重地砸落在地,稀稀拉拉的水柱几乎淋了沈筝满身,沈筝愣了愣,伸手将开关给关了。

  她恹恹地耷拉着眉眼,水滴不断顺着发丝滑落,她轻声喃喃道:

  “榆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第26章 淅淅沥沥的水滴自脸颊滑下,浸湿了沈筝的前襟,不知是水还是泪。沈……

  淅淅沥沥的水滴自脸颊滑下,浸湿了沈筝的前襟,不知是水还是泪。沈筝低垂着眼眸,呆呆僵在原地。

  夏榆愣了愣,冒出来的火气悄然无声地熄灭了,她伸手扯了扯沈筝的衣袖,轻声道:“沈筝,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沈筝垂眸扫了一眼夏榆固执抓着她的手,自嘲地笑了一下。

  “自我遇见你之后,你几次步入险境几乎皆与沈庭玉有关。你似乎总能孤身一人地撞到他手上。”

  “上次酒吧是,这次也是。我不认为这是意外。一个在此之前从未去过酒吧也没有闲情雅致逛小区的人。”

  沈筝顿了顿,毫不意外地瞄到了夏榆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事实上,我并不在意。你讨厌他也好,仇视他也好,哪怕你想要沈庭玉的命,只要跟我说一声,我都会双手奉上。”

  “哪怕你真的不信我,认为我会手下留情,你也应该带足人马,想将他剁了还是剐了他,随你意。我宁愿你处理不周,接到的是警方的电话,也不愿接到你危在旦夕的消息。”

  “已经是第二次了,夏榆。”沈筝眉头紧蹙,唇线紧抿。她眼皮微掀,黝黑的眼眸里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她轻轻地将夏榆的手指推开,烦躁地扯了扯黏糊糊的衬衫。

  夏榆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沈筝严肃冷凝的面孔,凌空的小腿小幅度晃悠着。

  好凶啊,跟她在上书房读书的太傅好像,下一刻就要抡起棍子打她的手板了。

  夏榆委屈巴巴地鼓了鼓嘴巴,不行,先前把沈筝当母亲被她揍也就算了,如今要是再被揍那就太丢脸了。

  她仰着脑袋,再次揪住沈筝的衣袖,小幅度晃悠着,一双焰焰的眼眸无辜地眨巴着,哼哼唧唧地带上了一层水泽。

  沈筝严厉的眉眼并未有一丝的触动,又在撒娇,这招对她没用。

  “你以为你像上次那样撒个娇,红个眼圈,便能轻易地将这件事揭过吗。”

  “夏榆,你究竟是不信任我,什么都不跟我说,亦或者。”沈筝顿了顿,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夏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你别无选择,必须这么做。”

  夏榆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猫,双眸瞪圆,满脸震惊地望着她,晃悠的脚丫瞬间绷直了。

  若不是她刚才被沈筝抱到洗手台上,此时怕是早就扑腾着翅膀溜了。

  沈筝瞧着微张着嘴的夏榆,冷冽的眉目放软了些,小凤凰年纪轻,对她又不太设防,她轻而易举地便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许是有所顾虑,怕她若是直白的戳破,夏榆会有变故,沈筝所言并未太过明确。

  她这次清理沈家那些余孽,顺藤摸瓜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她先前并未派人查过夏榆,当她认真翻过夏榆的生平时,她就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样貌相同,性格相似,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管家也只是感慨一句大小姐长大懂事了。

  沈筝却一眼看出这壳子里装的不是同一个灵魂。

  一个人再怎么成长,她的底层逻辑是不会变的。若是说她们的共同点都是骄傲的话,高高在上蔑视众人的傲慢和肆意张扬璀璨夺目的骄傲也是大不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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