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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经决定了吗。”一人一统嬉戏打闹完后,统子轻声问小夏榆。

  “嗯,不回去了。”小夏榆躺在地上,眺望着她意识海里无际的夜空。

  父皇母后有太子皇兄,想必也就伤心一会,不会为了她伤到身子。

  如此想来,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统子,你是不是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小夏榆扑闪着大眼睛,黏黏腻腻地趴在小蓝团身上。

  小蓝团艰难地把小夏榆推开,轻声许诺道:“统子不走,统子会陪着宿主度完此生。”

  耶,小夏榆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

  夏榆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缓缓睁开眼眸,就见一个白衣黑发的人影毫无声响地站在她的病床边,静静看着她,寂静下,夏榆甚至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夏榆浑身一抖,瞳孔瞬间放大,心脏漏跳了一拍,她定情一看,这才把人给认了出来。

  沈筝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其上布满褶皱。一头乌黑长发肆意垂落,几缕发丝在苍白的脸颊前凌乱晃动着,几乎遮住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

  更别提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和额上凸起的青筋了,活脱脱像只从坟里爬出来的女鬼。

  “沈筝!”夏榆轻声唤了声。

  沈筝愣愣地望着夏榆熠熠生辉的眼眸,呆滞的眼珠微颤,她僵硬地上前一步,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夏榆的脸颊。

  那毫无温度的手指冻得夏榆浑身激灵了一下,她蹙了蹙眉,下意识偏了下头。见沈筝依旧呆呆地僵在那里,她皱了皱鼻子,重新将脸贴了回去,软软地蹭了几下沈筝的手指。

  “沈筝,你怎么不说话?”

  沈筝猝然收回手指,通红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挺直的背脊霎时间便崩了个粉碎,她将头埋在夏榆病床边缘的被子里,肩膀微颤。

  “沈筝,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小凤凰无助地望着溃不成声的沈筝,下意识想要伸手,而后她看了一眼快要裹成木乃伊的手臂,缓缓地放下了。

  “错了,错了,沈筝,你别不说话,理理我~”小凤凰拉长语调,将短短的一句话念得起承转合。

  她努力蠕动着身体,想要起身抱抱沈筝,只是身上裹着的纱布太多,双腿又被高高吊起,她失败了。

  在又一次挣扎地想要起来,却又无疾而终的时候,沈筝缓缓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狭长的眼睫上,她颤了颤,泪珠倘过她苍白的脸颊。

  她沙哑着声道:“你伤得很重,这些天便在这好好修养吧。我会在此贴身照顾你的。”

  骗人,夏榆看了眼沉着脸说谎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的沈筝,鼓了鼓嘴,统子都帮她里里外外扫描过几遍了,哪有那么严重。就是皮外伤,养几个星期就好了。

  也就肩膀上的枪伤比较严重,那也不用将她全身都包扎起来啊。还将她绑这么紧,都不透气了。

  “沈筝,我觉得我好多了,不需要这么厚实的包扎。”夏榆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与沈筝商量着。

  沈筝沉默不语,眉眼冷淡地耷拉下来,就这么幽幽望着夏榆。

  唔,好凶。

  夏榆抿了抿嘴,乖乖地躺在床上,躺得格外板正。小脑袋不断向被子里拱动着,直至全部缩进了被子里,她才小声地哼了一下。

  你们都吓唬我!坏人!

  小蓝团悠闲地躺在意识海里,边嗑着瓜子边看着宿主和大反派的相处,见宿主难得吃瘪,它乐呵呵地多磕了一粒瓜子。

  嘿嘿嘿,它不生气了,不代表大反派不生气了。

  说实话,那天几近发疯的大反派都快把它给吓死了。

  除却受意识所限,将它这个非自然产物扒出来外,其他的一切经过她都调查地一清二楚。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她一个也没放过,更别提那些拔萝卜带出来的泥了。

  思及那几位身上全是弹孔,几乎没有一处好皮,小蓝团就不由抖上一抖。

  夏榆无聊地躺在病床上,鼓着嘴朝外吹着气。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她骨头都快躺软了。好无聊啊,连这病房里所有的物件都被她来来回回扫视了数遍。

  她竟未想到有一天她会如此厌恶柔软的大床。

  沈筝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耷拉在键盘上打着字,远程处理公司的各类事务。

  似乎觉察到夏榆的目光,她抬起眼眸,默不作声地倒了杯水送到夏榆有些干涸的嘴边。

  夏榆暗中瞪了沈筝好几眼,她不是这个意思,而后恨恨地将水给咽了下去。

  躺在病床上的这些天,沈筝很少与她说话,总是阴阴湿湿地望着她。

  但无论是她想要喝水,还是想要进食,沈筝都服务地尽心尽责,让人挑剔不出一点不好来。

  这让她发脾气也不是,不发脾气也不是,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上,郁闷死了。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沈筝几乎24小时粘着她,不允许她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吃饭是,睡觉是,甚至连上厕所,她都得陪在外面。

  夏榆耷拉着烧得通红的脑袋,将其埋在双膝间。见实在改变不了沈筝的主意,她收紧小腹,压低动静,断断续续……

  而后如死了般,她僵硬在那一动不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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