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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没见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以为柳章这个人是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他竟然长了痣。只有这一颗吗?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长呢?江落转念一想。这个念头真是莫名其妙,毫无道理,柳章长不长痣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来处理颈环的。
江落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握紧了石片,再次尝试。没有头发的阻碍,她轻而易举接触到颈环。褐色液体附着上去,颈环竟然毫发无损,跟傅溶所说的一模一样,根本没用。连铁器都能融化的蚁酸竟然对驱魔司的东西起不到一点伤害。
这个结果让江落大失所望。
褐色液滴附着在颈环表面,不沾不染,渗也没渗进去,就挂在上面。江落沉浸在失败的难过之中。那一滴液体挂不住,竟然颤颤巍巍,掉在柳章后颈,刚好砸中那颗红色小痣。只见一小缕青烟钻出,蚁酸腐蚀肌肤。柳章被硬生生烫醒过来,发出疼痛的抽气。
江落大惊失色,赶忙用袖子擦掉。千辛万苦收集出来的蚁酸,没能干掉颈环,反倒阴差阳错弄伤了柳章。“师父,你没事吧?”
柳章捂着自己的烫伤部位。
他有点茫然,回头望向江落,目带疑惑。
江落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
江落赶紧放下石片,慌忙掰开他手指,检查伤口。蚁酸腐蚀痕迹分外明显。幸好只有一滴,后果不是很严重。
柳章看了看江落,又看了看旁边的杯子,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对不起,师父,”江落双手合十:“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乱弄。”
他语气带着责备,尾音上扬,是准备骂人的前奏。
江落立即有所反应,打断施法,“师父你很疼吗?我给你吹吹。”
她低头,对着伤处,小口吹下了几下。一边吹一边歪过脑袋偷看柳章的脸色。柳章抬手掐住眉心,一脸烦躁。睡觉睡到一半被烫醒,任谁心情都不可能美好。疼倒是有限,柳章不至于为此暴跳如雷。但江落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闯祸次数多了,特别招人烦。
柳章有时候真想找个笼子把她关起来。
江落知道自个做错了,既是吹气,又是用手掌给柳章扇风,还去找药来涂。江落掏了一块药膏,往他脖子上抹匀。期间伴随着无数句关心讨好,师父长师父短。没给柳章开口的机会。她一顿操作猛虎,认错态度良好,就差给柳章跪下磕头认罪了。
她如此虔诚想要弥补过错,让柳章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仔细计较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被烫了一下而已。为此生气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柳章心里无声叹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烦人精徒弟。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柳章道:“没事了,小伤而已,不用涂那么多药。”
江落道:“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解开颈环。”
柳章无奈道:“我知道,下次我睡觉的时候,不要进来。”
江落口头上答应,道:“好的。”
柳章闭上眼,示意她赶紧滚蛋,道:“你出去吧。”
江落卑躬屈膝道:“好的。”
第65章 异类“老板说了,不卖给妖精。”……
“小姐,有人送来两个花灯。”
丫鬟推开门,手里提着竹编花灯。
这花灯不怎么对称,编它们的人是个生手。丫鬟说一个姑娘送来的,放下东西就跑了,说送给小姐。江落一听,猜是雪柔。之前本来说把中秋花灯包给她做的,结果孙贵变成了残废,雪柔一个人做,估计很艰难。
看着花灯江落又有点心软。
雪柔不敢见江落,肯定是因为孙贵还没死。她还守着那个残废男人过日子呢。活该,咎由自取。让她去吃苦头,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江落为此事跟傅溶打了赌。
江落不信自己会输,道:“收起来,放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丫鬟道:“是,小姐。”
江落忙活数日,培养的蚁穴没有起到用处。她从厨房要来一些稻草,盖住土窑,免得打秋霜冻死。她将蚂蚁视作同伴。
这一批是她亲自养大的,那么将来回南荒,也得带走。一码归一码。
毁掉颈环不是易事。
江落一计不成,还有另一计。她决定去出门寻找灵感,到法器铺子里逛逛,看有没有破解之法。既然颈环本身是一种人造的法器,那么破解它的,可能是另外一种法器。法器铺子老板看见来客,先打量脖子,见她没有颈环,才展开笑脸热情招待。
听闻江落是来买破解颈环的法器,老板又迅速拉下脸,摆手赶客,说没有没有。老板的态度从天到地,上演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落问了好几家。他们反应如出一辙,都对破解颈环这四个字很排斥,讳莫如深。
打听之后,才知道,驱魔司禁令下达。有些妖兽无法忍受颈环束缚,私下寻求法器破解。有点老板为了挣钱,答应下来。结果破解过程中引起驱魔司警觉,连人带铺子被一锅端掉。大家都是小本买卖,为一点蝇头小利赔上满副身家,得不偿失。
谁敢公然对抗驱魔司禁令呢?
没有老板敢跟杨玉文作对。这阵子风声鹤唳,他们连妖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