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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在学生身居要职前,学生只会以个人名义对其家庭进行关照,而非不知天高地厚妄议朝政。”

  江弃言听完,露出笑容。

  此人应该交给左相陈安带着,日后定是个好的接班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学生陈东来,是左相家的庶子。”

  庶子,难怪之前没有见过,陈安此前应该从未带他赴过宴。

  江弃言示意陈东来坐下,继续提问,“倘若漠北来犯,朕欲亲征,诸君是何见解?”

  陈东来没有站起来作答,他擅长之处已经让陛下看到了,所以后面他只需要保持分寸坐着就行。

  陈东来旁边一人起身,“今漠北有徐王世子坐镇,有李式鹰将军于陈仓守粮草,有右相大人统筹兼顾,有常家二兄弟周转驰援,学生以为漠北并无强敌需要陛下亲征鼓舞士气,因此学生会尽所能劝阻陛下。”

  “若漠北无徐王世子,京中无右相,绥阳无大将,尔又当如何?”

  那人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学生当追随陛下亲征,护卫陛下左右!若有人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或行劝阻之事妨碍军务,学生当替陛下立斩此人!”

  “你叫什么?”

  “回陛下,学生马立功,寒门出身,幸得杨将军收留,举人时曾跟在杨将军身边做副将,今年科举加试,杨将军便放学生前来参考以更好报效陛下!”

  马立功说话时,气势磅礴,分析局势头头是道,是个可造之材。

  江弃言已经考虑好了他的去处,准备把他送到徐正年那里,马立功跟着徐正年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近几年内江弃言不希望他入京,更不希望他与右相林奇产生什么联系。

  马立功更适合在京城内调剂各方,等过几年再召他入京不迟。

  江弃言强行按捺住心底的躁动,兵权这东西他现在绝对不能染指,否则先生很有可能立刻跟他翻脸,到时候他所有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小不忍则乱大谋。

  文相在听见他有此一问时就瞬间警惕起来了,心底不断有想法冒头。

  但文相的想法注定要落空,因为江弃言能忍,更能沉得住气。

  随后江弃言又问了几个问题,个个犀利刁钻,却能最好挖掘考生们的才能。

  等问完,他心底便有了数,将答卷中能中进士的与不能中的分成两堆,然后当场决定了前三的名次。

  往年状元都是文相的亲传,但今年却不一样,是左相家的庶子,陈东来。

  于是文相隐约察觉到了朝局变化,当今朝堂,文其次,重政多于重武,而重武又多于重文。

  倒也能理解,毕竟如今正是改革进行时,需要懂治理的人才,同时天下不太平,需要能安天下的将帅。

  而文和礼是盛世时才首重的选择。

  文相很高兴陛下拎得清事情轻重,看得清大局所向,这于绥阳来说绝对百利无害。

  十二月末,翰林院和吏部依照江弃言的意思将进士与准进士们各自安排入朝。

  朝廷上多了许多新面孔。

  那些初入朝堂之人明显要大胆一些,他们总有新的想法,给曾经一汪死水的朝堂带来了很多惊喜。

  新鲜血液的注入,让绥阳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

  而天下人正在议论的那个人,却又一次上了摘星楼,瞭望远方。

  这是整个绥阳最高的地方,登上最高层,能给人一种天下尽在眼中的感觉。

  江弃言的视线从西北往东南移动,那便是先生平叛的路线。

  一月,年宴之后,拜神会发起最后的全面反扑。

  江弃言越来越忙,心底的忧虑也越来越重,上摘星楼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他总在深夜俯瞰灯火,想从那万家灯火中找寻独属于他的一朵。

  但没有,蒲听松给他回的信越来越少,似乎战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让先生连写信报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二月初,疯狂的起义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京城第一次没有传回捷报,反而等来了告急的消息。

  第67章 义无反顾奔向你 你活,我陪你杀出重围……

  自那之后, 一直到二月尾巴,再也没有收到来自蒲听松的任何一封信。

  二月中旬时,满朝文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时之间氛围分外沉重。

  没有新消息传回来, 这意味着他们与前军完全失联了。

  什么情况下会有如此结果?没人敢深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压抑的感觉越来越重,直至早朝时鲜少有人议论新事, 大部分人在唉声叹气,少部分人在商议对策。

  “如果……老臣是说如果,如果帝师大人遭遇不测, 两位将军不幸殉国, 是否要调徐世子前往东南驰援?”

  江弃言紧锁着眉头, 还没答, 殿外有一穿盔带甲之人闯进。

  没人在意他不卸甲的事,所有人目光都紧紧盯着他,这是自二月初后第一次有军中人回来报信。

  江弃言看见那人衣着, 心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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