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开了以后,南屿让家里的厨子重新把午饭给热了一下,四个人这才坐在一起吃了饭。
只是这顿饭吃的,除了南屿,没有一个人吃的开怀的。
南栀跟南江就不说了,他们需要一个时间去接受、缓和。
沈喻之也觉得挺别扭的。
虽然事情说开了,但沈喻之明显能感觉到,南栀和南江对自己的态度变了。
倒不是说两人对他有什么敌意,可那感觉就是不对劲儿,好像南栀跟南江都对自己竖起了高墙。
沈喻之也没有指望他们能马上接受良好,都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吧。
反正沈喻之根本就没有想着放弃南屿,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最难的一关都已经过了,沈喻之要是现在打退堂鼓,那就不是他了。
人心换人心,相处的时间长了,沈喻之相信自己能打动他们。
吃完了饭,南屿跟沈喻之去了沈喻之的房间。
南栀跟南江看着两人牵着手进屋的身影,全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但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对视了一眼,两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屿进了沈喻之的房间,就乐呵呵的坐到了屋里的沙发上,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笑都是满足的。
南屿是真的觉得好像放下了一个超级大的包袱,一下子就轻松的不行不行的。
之前一直瞒着南栀,南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压力一直都是藏在心里的。
现在被捅破了,他姐也接受了,对于南屿来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看着南屿这高兴的模样,沈喻之也替南屿高兴,坐在南屿的身边开始给南屿泡茶。
南屿耍赖似的抱住了沈喻之的腰,将自己的脸靠在了沈喻之的背上。
“真好啊!”
沈喻之知道南屿在说什么,他笑了笑,“是啊,是很好。”
南屿又用脸蹭了蹭沈喻之的背,“现在就剩你父母的那关了。”
说到这个,沈喻之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南栀这关好过,可你知道我父母的,他们……唉……”沈喻之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没跟我姐捅破之前,我也觉得我姐怎么都不会接受。
可你看,这不也妥协了嘛!”
“你也知道你姐只是妥协了呀?!”沈喻之好笑的将茶杯放到了南屿的手里。
南屿一手拿着茶杯,一手将沈喻之揽在怀里,“能妥协就已经很好了,你还能指望她能开开心心的祝福啊!
只要咱们在一起,他们不再阻拦,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喻之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他跟南屿不被大众接受这件事儿,沈喻之心里早就有准备了。
倒是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就像南屿说的,能有现在的结果就已经很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南屿就是中午来小院儿跟南栀、南江、沈喻之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就跟沈喻之腻在沈喻之的房间里,晚上则是回主宅陪着弟弟妹妹。
只是南栀跟南江的情绪都不高,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儿,南屿也不着急。
南屿这两天没有着急回村去接三叔三婶,一是在等着沈喻之的姐姐姐夫被逼离开京都,二是再等消息,等关叙白他们家的消息。
他总得给关叙白一个交代,才能回村见关叙白啊!
沈喻之的姐姐姐夫倒是好说,本来身上就没有几个钱,见不到沈喻之的父母要不到钱,自己身上的钱也越花越少。
没有办法,赶紧就买了火车票回了乡下。
沈喻之的姐姐姐夫的事儿,暂时也算是平了,至于以后这姐姐姐夫还会不会回来闹幺蛾子,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可关叙白家的消息越收集,就让南屿的眉毛皱的越紧。
关叙白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关叙白的父母以前也是乡下人,后来是因为关叙白的父亲在乡下帮助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当初纺织厂的厂长。
厂长看关叙白父亲这人不错,也是想着报个恩。
纺织厂的厂长就给关叙白的父亲弄了个纺织厂的工作,关叙白的父亲这才带着老婆孩子来了京都。
那个时候关叙白还很小,还在怀里抱着呢!
只是有消息说,关叙白的母亲对关叙白一直都不好,却异常的宠着自己的大儿子。
关叙白的父亲对关叙白倒是还不错,可关叙白跟他哥哥起了冲突,关叙白的父亲也是明里暗里的向着他哥哥。
后来关叙白的父亲去世了,关叙白的母亲虽然身体不好,可也没有太过于严重,只不过是情绪起伏过大就倒下了。
毕竟家里顶梁柱倒了嘛,关叙白的母亲也不是纺织厂的正式员工,就是平时接一些纺织厂的活儿罢了。
本来关叙白的父亲过世了,厂子是想让关叙白母亲顶替他父亲这个工作的。
但那个时候他哥哥又面临着下乡的问题,关叙白的母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