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有门。
一想起上次见到严秀兰那窈窕的身段和秀丽的面庞,他就觉得心里燥热了。
严悦青起来,拖过条凳往严玉成身边一坐,搓搓手,嘿嘿笑道:“爹呀,你说早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要是早想到,我早就跟大娘打好关系,也去讨好讨好姐姐了!”
“不瞒您说,今儿我兄弟请我喝酒的时候,还给我介绍他家妹子呢!说爹你好歹也是个童生,读过几本书,咱家也算是书香人家,就是可惜他家聘礼要的多……”
他觑了一眼严玉成的神色,叫他觉得自己行情也是不差的。
“我就想着,咱家的钱岂能便宜了外人?还有啊,大娘和姐姐就是两个女子,这要是耽搁一下,时间长了,万一……您说是吧?那边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您的,若是便宜了旁的野男人,这心里多亏得慌啊!”
严玉成对这个说法极其赞同,可想到今日发生的事,那点子的笑意又僵在了脸上。看着儿子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模样,他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声。
严悦青也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心里且没底呢,如今见他这般,便又往前凑了凑,试探道:“爹,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也说句实话,我们父子二人的手里都没几个钱,大娘又早就跟您分开了,这些年若是有旁的心思……万一有人见钱眼开,那岂不是害了秀兰姐姐?”
严玉成连连点头。
就是啊!他是秀兰的生父,难道真的不希望秀兰好吗?
这种事连悦青这个孩子都能看得清,结果芬娘和秀兰就是不懂事,不愿意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严玉成喝了一口茶,便打算对儿子吐露实话:“好孩子,爹知道你懂事,也孝顺,可这事儿那边不同意。”
严悦青心说我又不傻,昨儿才出了那事儿,今儿你就被人打肿了脸,指定是那边来收拾人了,这般作态又怎么像是同意的样子?
可他还指着养父用长辈的身份去压人,便故作不知,急切道:“爹,话不是这么说得,你是秀兰姐姐的亲爹,名正言顺的长辈,她的亲事,你做主是理所应当啊!再退一万步,若是、若是能生米煮成熟饭……当然,我不是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想更好的孝顺你。若是秀兰姐姐嫁了旁人,那大娘名下的产业岂不都是便宜了外人?届时大娘对你心有隔阂,秀兰姐姐又不亲你,我又是没有能为的,如何能叫你过好日子?”
“所以呀,姐姐只有嫁了我,让我掌握家中财物,才能叫爹你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可是……
严玉成想到今日秀兰说得那话,口中苦涩极了。
抹抹湿润的眼睛,他哑着嗓音道:“你秀兰姐姐今日说要过给她大舅家,一旦过出去,那她就是杨家的人,又有当年的断亲文书在,我再也做不了她的主了。”
“什么?!”
严悦青犹如被迎头敲了一板砖,脑瓜子嗡嗡的:“当年你就不该写这什么断亲的文书!如今且拿捏不了她了!”
“咱们明日就去杨家蹲着,一定要拦下这事儿!爹呀,你可想想我吧,你把我养到这么大,咱家这条件我怕是娶不上媳妇了,若是不能娶着秀兰姐姐,你如何有孙子抱?”
父子俩抱头痛哭,没一会儿,严悦青咬牙:“不行,明日再去,他家人多势众,咱们怕是讨不了好!爹,咱们今晚就去闹腾起来,这黑灯瞎火的,只要叫我出现在秀兰姐姐的房中,他们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他急得跟绿头苍蝇似的,围着严玉成团团转。
严玉成倒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不好,只今日他被打怕了,便又摇头,添了一句:“杨家人走的时候还告诉了村里,现村长特地叫人看着咱家,咱俩怕是出不了村子。”
闻言,严悦青满心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们咋能这么狠心呢!明明是大好事,结果非自私的不同意!”
他可怜巴巴的哭了两声,“爹啊,难道你就甘心等秀兰姐姐出嫁了,大娘无牵无挂,直接找个男人跟了?”
严玉成听不得这话,“胡说什么,你大娘才不会嫁给别人!”
他伸手在桌上拍了好几下,有些颓然道:“可人穷被人欺,你我父子,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严悦青难过极了,自带大笔嫁妆的美貌媳妇要飞了,可不跟剜心似的痛吗?
……
这边兄妹俩商量好了,杨大舅杨富回去后,才和老父母说起这事。
杨外祖名杨安平,听了这话,当即操起了扁担:“俩小苟日的,劳资弄死他们!”
杨富扶额:“爹呀,你这脾气也改改!你大孙子还没娶媳妇呢,如今多了正经孙女也没嫁人,若是叫人知道你这个当祖父的这么副脾气,怕是好小伙、好姑娘都得被吓走了!”
杨安平依旧骂骂咧咧的,倒是老妻白氏有些难过:“怎么就要过继了呢?”
杨富奇怪了:“娘,秀兰也是你打小儿带大的,成了你孙女,难道不好?”
白氏瞪了儿子一眼:“胡说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欢秀兰?”
又叹口气:“我啊,就是想着修齐打小儿就和秀兰好,要是秀兰嫁进来,这公公婆婆就是舅父舅母,谁还能待她不好?”
关好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杨修齐就噗嗤一声喷出了嘴里的一口茶,忙红着脸使劲摆手,拒绝道:“不可不可!我拿秀兰当亲妹妹看待,如何能娶妹妹!”
关好也起身,转到白氏身后,在她颈肩锤了锤:“这些年我也看了不少书,娘甚至还找了两本医书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