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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放啊!岭南那地方是人呆的吗?啊?”

  “你是打算跟猴子抢香蕉吗?!”

  严沐直接一脚将老子踹翻,生怕陈氏被亲爹说动,赶忙保证:“真真,我都付出这么多了,你该信我的呀!”

  关好用力点头:“沐郎,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不就是去岭南吃香蕉吗?只要有你在,别说是香蕉,香蕉皮我也甘之如饴!”

  “对了,”关好擦擦眼泪:“官衙的大人们还有说什么吗?咱们如今要去岭南了,我往后怕是不能回来看爹,有些事还是要安排好的。”

  正说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领头的手一挥:“来人,将严家诸人拿下关入大牢,待大人定罪后再惩处!”

  又看向诸人:“哪位是严家大奶奶陈氏?”

  关好上前一步:“民女陈氏,见过官爷。”

  来者客气道:“大人有令,陈姑娘也算是苦主,且多有善举,令其不入大牢暂归娘家,嫁妆不充公,可保留良籍,届时跟着官兵去往岭南即可。”

  关好立刻道:“大人仁善!”

  话说完,陈家众人便被绑了,良籍之外的人尽数被带走。

  这些事早在前几日就已准备妥当,严守文的妾室通房也在严家铺子被查封后走的走散的散,只有水姨娘留下。

  眼下被官兵推搡着往外走,严沐还在扯着嗓子叫:“真真!真真你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既然没事,可得记得打点一二官兵,对我好一点啊!

  严泽走到门口时,回首看她,嘴唇动了动。

  关好朝他点头,后者舒颜一笑,毫不犹豫的跟着官兵走了。

  将自己的东西收拢好,关好回了陈家小院,请了老王和大根过来,做主将大根过继为陈家嗣子,又将丹丹等人的身契发还,还给了一些贴身银两。

  “你们几个人好好过,隔壁的院子我买下了,你们依着住,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丹丹几人哭得双眼通红:“姑娘,你要走,我们也是要跟的,若不然谁伺候你呢?”

  关好摇头:“过你自己的日子去,我哪里能过不好?大人都说我多有善举了,虽流放不好听,可我也想出去看看。”

  不待他们多言,又看向大根:“我给你一个家,你也给我爹一个家成不?以后你的子孙尽皆姓陈,可愿意?”

  大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我就是一个孤儿,没名没姓,如今有了爹和姐姐,大根若往后忘记陈家大恩,定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关好将他拉起来:“老王算是我师父呢,你俩一个老一个幼,都无三亲六故的,互相扶持也好。我将铺子留给你,还有买下的地也都留着,菜谱这东西我找人一口买断,钱给你也留一些,其余的我有别的用处,也好给你留个庇护,可行?”

  自己走了,他小人一个,谁都知道陈家有敛财的菜谱,倒不如卖出去安全。

  剩下的,有个铺子有地还有进项,怎么也够活了。

  至于未来如何,且操不到那么多心,而且她出门也要银子呢。

  大根眼泪汪汪的:“姐姐将银票带走就是,我人小吃不了多少,有个铺子就够了。”

  关好摸摸他的头,又看向老王:“不能给你养老啦!”

  “我跟你走呗!”老王白了她一眼:“岭南听说很热,说不得有些稀奇草药,我怎么也得跟着看看。”

  关好立刻摇头:“你废那个劲儿做什么?留下来大根也能给你养老。”

  老王不乐意,从门后架子上提了小包袱:“我还能活几年?出去玩玩都不行?”

  不待她拒绝,又道:“路又不是你修的,我想走就走。”

  关好:“……”

  怕这老头真的自己跑了,关好无奈:“那你跟我一起,大人说我可以带驴车走呢。”

  老王抚须点头:“果然还得经年老人跟着,这出城官爷们腿着,你一个犯人家眷坐驴车?”

  “再备两辆驴车,一辆放行囊,一辆咱俩坐,一辆叫官兵们轮换着歇歇脚。”

  关好:“……”

  姜还是老的辣-

  府衙大牢。

  严家那边罪已定下,严守文夫妻当即斩首,严沐被压在府衙门口打了三十大板,余者也准备押往岭南。

  关好这几日一直在准备行囊干粮,在官牙发卖人后,赶忙将水姨娘买了下来,问了她的意愿,得知要跟着儿子一起去,便也多有照料。

  严家主支这边只有严沐兄弟二人,即便严泽未染血债,可他严家子的身份属实,跑也跑不了。

  且水姨娘是他生母,即便被买下,也不可恢复良籍。

  再有其他牵扯其中的人一路行走,越往南越是热,抱怨声也多。

  身为严守文的儿子,兄弟二人不可能自由活动,因而皆带枷锁。

  看儿子身上囚衣裹着血痂,水姨娘哭得眼都肿了,可一边驴车上还有官兵在,她硬是不敢出声,手里没日没夜的纳着鞋底。

  休息的时候,严泽劝她:“娘别哭了,能活着就很好了,至少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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