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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守文讪讪:“你胡说什么呢,严家家大业大,怎会染指媳妇的嫁妆?”

  又看向关好:“老大家的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顾着家里,外头怕是忙不住。”

  关好便正色道:“爹,小叔说得也有道理,我既是严家人,就不能败坏严家的名声。”

  “这样,大爷这边我亲自照料,至于外头……我也有些人手,小叔若是有空,三五不时的帮我出去查阅一番就是了,省得底下人弄鬼。再有,外头的事情我也有打听过,除了自家人,咱们现在也无人可用,不如让小叔时常去我们那院子,偶尔再给跑个腿什么的。”

  严守文抚须点头:“这倒是不错。”

  全然不觉得这么大儿子没给产业过手,反而给兄嫂当跑腿的有多不合适。

  严泽微侧头,端详她几瞬,很是赞同:“爹,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怕是要依着兄嫂过日子,若是往后分家成了旁支,做的也不过是这些事,还不如听兄嫂差遣,至少我们还是一家人。”

  适当的卖惨还是有必要的。

  果然,严守文一想起自己这个老二怕是要断子绝孙,立马就升起了慈父心肠:“这样也好,你大哥如今多有不便,你多帮衬些,往后他自会好好待你。”

  关好恭敬的给老头倒了一杯茶:“爹你放心,大爷那边且不必说,只在儿媳这里,小叔定是自己人。”

  系统哼然冷笑:【床上的都是自己人!】

  关好呸他一口:【胡说什么,我和小叔清清白白。】

  系统:【什么清白?哪里清白?扭腰摆胯骚上天的清白?还是叔嫂同屋礼乐崩坏的清白?】

  关好:【……】

  从书房出来,关好也没立刻回去,反而着人备了马车出府。

  新婚丈夫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生意才比较重要。

  严泽见她出去,倒也骑马跟上,待行至无人处,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了过来。

  “嫂嫂,我想着这东西你能用着。”他坐在马上,俯下身对着窗口道。

  关好掀开帘子没接,而是看向车夫处。

  严泽笑道:“莫担心,自己人,我娘的前夫。”

  关好:“……”

  关好:“????”

  你们严家人挺会玩啊!

  关好嘴角抽了抽,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下帘子:“时辰不早了,我先去酒楼,小叔不如先回去?”

  到底是严家子,关好没有全信他,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办才行。

  让严泽带着马车回去,关好去了陈家的小院,换了装束后才坐着自家的马车走。

  行至半路,却被一行神色肃穆的人拦下。

  对方自报家门,乃京中诚王府的人,诚王府甚至还简在帝心,还透露出丁家曾和天子庶弟的反王过从甚密。

  想着当今登基不过半年,听说也是腥风血雨的上位,且丁家有人做官,丁夫人又是丁家的外室女……关好在车厢里搓了一把脸,心里一咯噔。

  大意了,本以为严家就是得罪了人,没想到还扯进了夺嫡之中,这玩意儿可是要连累九族的。

  她甚至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赶紧的戴罪立功,像她这样本身就是苦主再大义灭亲的话,只要苟住一条命,哪怕流放呢……

  她红着眼抬头,凭实力表演了一番何为滑轨,“原来如此,我就说夫君怎会看上我一小小的孤女。”

  外头人道:“陈姑娘不必忧心,你也是苦命人,如今有贵人做主,又何愁不会为亲人报仇?且我来前也知道陈姑娘的义举,天子圣明,定不会伤及无辜。”

  关好立刻感天动地,一副恨不得剜心表明立场的姿态:“天子圣明烛照,可民女不能腆着脸说什么义举,虽这些钱财都是我挣的,可到底依靠了严家之势。”

  她抽噎一声:“有了天子才有安稳的天下,若是叫天子因一小女子叫人非议,那民女万死难辞其咎。”

  来人叹道:“陈姑娘不必如此,若你信得过,届时可改名换姓,后半生无忧。”

  她摇摇头:“我是我爹的女儿呢,他就剩我这唯一的血脉了,怎能改名换姓?”

  原主是要染头的,谁知道离婚了会不会任务失败。

  “敢问大人,严家人的下场……会如何?”

  来人脸上泛着冷意:“若证据确凿,严守文夫妻自是斩首示众,家产赔偿苦主后回归国库,严家长子虽没直接参与反王一事,可其也欺男霸女间接害了人命,因而判其重打三十大板,永世贱籍,流放岭南。”

  “严家主支余者,若身无罪孽,皆贱籍迁往岭南,若有功勋,子孙可赎出良籍。”

  “贱籍人口由官府发卖,陈姑娘倒是可为良籍,途中不用看管,可驴车前往。”

  关好若有所思,这皇帝看着还凑合,没搞连坐砍头那一套。

  她垂了眼,又抬头坚定道:“为报家仇,民女愿大义灭亲!”

  为了任务,我愿意去岭南跟猴子抢香蕉!

  系统适时调出公屏:大型家庭伦理剧,#城中孤女复仇计#即将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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