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漏洞”是那名司机。
但……他要是自己的同志呢?
这个盖子,只要不是张安平亲自去掀,九成九的可能就会这么泯灭于历史之中。
爆炸的边缘,司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狼狈不堪的边跑边大喊着:
“我日你妈耶!军统的要犯遭炸死球了,这下完犊子喽!”
明楼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对张安平吐槽:
“这活宝,演的真像。”
张安平没做评价,只是淡淡的道:
“你去见见老吕吧。”
“嗯。”
……
明楼准备的一处屋子中,吕宗方看着今早的报纸,眉头紧皱。
报纸的“头条”,就是昨天他吕宗方被炸死的新闻——目前全城都在通缉那个车夫,而还没有任何的结果,脏水便已经泼到了地下党的身上。
“这是军统炮制的吧。”
“是……岑痷衍那个道德败坏的家伙?”
吕宗方对岑痷衍这个文化人的败类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玩弄舆论不说,个人道德还差到了极点,花柳病已经成为了全局共知的笑话。
“藏污纳垢之地!”
吕宗方轻语一声,目光中随即充满了向往之情——他终于能离开这个泥潭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吕宗方一惊,本能的就要去掏枪,但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吕,是我。”
明楼!
吕宗方浑身一松,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和煦的笑意:
“明楼……同志!”
吕宗方是真的惊讶,他没想到明楼竟然是自己人——他默默观察局里的各种争斗,张毛斗法让明楼成为了一个“禁忌”的存在,若不是自己当时以为必死无疑,才故意点了明楼,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打中的是自己的同志!
明楼看到吕宗方身旁的报纸后,笑道:“老吕,别被报纸上的内容影响。”
老吕是那种不愿意麻烦组织的性子,明楼担心吕宗方会因为报纸上对组织泼脏水而自责。
吕宗方有些后悔道:“那倒不会,我只是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咬岑痷衍这个败类一口。”
明楼愣了愣,呐讷的道:
“老岑,是自己的同志。”
吕宗方一愣,啊?
“那些风闻……”
明楼不由想起了张安平的解释,一边在脑海中幻想张安平女装的样子,一边笑着说:“当然是刻意为之。”
“不对——”吕宗方突然严肃:“明楼同志,你不应该对我说这个!”
明楼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
明楼苦笑,老吕的原则过于强了吧,他这般做,实则是为了让老吕安心,生怕老吕总是觉得自己让组织蒙冤。
“放心好了,我既然能告诉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吕宗方想了想,也不考虑明楼此话的真假,总之他刻意将这段记忆遗忘,想都不再想。
“明楼同志,你这一次的行为有些冒险了,这件事是张安平亲自负责的,你这么做,很容易出纰漏!”
吕宗方当然知道这时候说这个,有些“反咬一口”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白眼狼的印象。
可是,他不吐不快。
安平同志看人可真准!
明楼心里嘀咕一句,面上则安抚道:
“放心吧,张安平那里我会应付,不会出问题的!宗方同志,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嘱托你。”
“什么事?”
“明天会安排你撤离,到时候直接去延安,去了延安以后,有个人你需要‘照顾’一下。”
吕宗方直愣愣的看着明楼:“照顾?”
明楼自顾自道:
“他叫明台,是我的弟弟,奉张安平的命令潜伏在了延安。”
“接下来的几年里,你跟他结识即可——不要透漏之前的身份,静待二号情报组的命令!”
明楼特意强调了“二号情报组”。
吕宗方肃然:“我明白了!”
“除了重文同志和厉同志,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嗯。”
其实明楼也不知道张安平为什么交待这个,但他太清楚张安平布局的特色了——现在平平无奇的一步闲棋,未来几年后才会显现出它的威力来。
而张安平交代自己的时候格外的慎重,他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说完正题,两人又闲聊一阵后明楼才告辞离开。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