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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做将军,又不是不做暗卫了,陛下自然不会拦着。”

  瞧着她笃定的模样,寒鸦轻轻颔首,心下多少有了底。

  待午时宋奕从太和殿回宫陪她用膳,计云舒同他说了这件事。

  宋奕夹菜的手一顿,下意识看向立在一旁的寒鸦,眸光轻淡,让人瞧不出情绪。

  计云舒眼波流转,瞧了瞧寒鸦,又瞧了瞧宋奕,语气松快道:“我瞧着,这对陛下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是么?那云儿说说,好在哪儿?”宋奕盛了碗参汤递给她,挑眉扬唇。

  “陛下不是总抱怨朝中可用的武将少之又少么?寒鸦的武功可不差,陛下将她塞到宫里来,岂不是埋没了她?倒不如允她试上一试,若她真能成事,那陛下岂不是白捡一位女将军?”

  “这样好的事,陛下岂有不应的道理?”

  宋奕静静地瞧着她舌灿莲花,倏然朗笑出声。

  “罢了罢了,你总是有理,那便让她试一试罢。”

  寒鸦神色一振,与计云舒对视一眼,忙下跪谢恩。

  “起来罢。”

  宋奕朝她扬手,又叮嘱道:“武举归武举,你自己分内的事也该做好,若考不中,便老老实实地回宫来陪贵妃。”

  “是,寒鸦明白。”

  计云舒抬眸瞧了眼罕见地露出笑容的寒鸦,也不自觉弯唇浅笑。

  届时她还真想瞧瞧,这沉闷内敛的寒鸦穿上大红袍打马游街,是何种模样了。

  之后的日子里,计云舒有意不让寒鸦进内殿伺候,还在偏殿辟出了一间安静空旷的阁室给她念书练武。

  琳琅就憋屈了,计云舒不让她去打扰寒鸦,她便只能逗屋檐下的鹦鹉解闷。

  宋奕忙着批折子时,计云舒偶尔也会带她去马场跑跑马。

  这样平淡沉静的日子持续了近六个月,最终在立秋这日,被金銮殿上的那声尖细昂长的传诏声打破。

  寒鸦不负众望,一举夺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武状元。

  永安街上,一样的茶楼,一样的雅间,计云舒仍旧倚在木窗边瞧状元游街,只不过游街的人从蒋轻舟变成了寒鸦。

  她身着大红袍,脚踩红鬃马,腰间挂着柄御赐的宝剑,打马行进在簇拥载道的永安街上。

  脸上仍旧是一副寡淡的神情,可眉眼间隐隐流露的意气与欢畅还是显现了她真正的内心。

  计云舒浅笑着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肩上倏地一重,一件鹤羽披风压在了身上。

  “入秋了,风大。”

  宋奕替她系好披风,顺势从身后环抱住了她,同她一起倚在窗边望着人潮涌动的街道。

  “自女子科举开考后,状元游街似乎比往年都热闹些。”他嗓音清冽道。

  计云舒了然一笑:“往年都是男状元游街,而今换了女状元,自是稀罕些。”

  “不过照如今的势头,再过几年,女状元游街也只道是寻常了。”

  宋奕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计云舒笑意更甚:“越寻常越好啊。”

  如此,那便正如她的意了。

  宋奕垂眸瞧她,轻轻啄吻她微凉的侧脸:“盛世如此,云儿可还有想要的?”

  计云舒眸光一滞,内心衡量了片刻,轻轻摇头。

  她想要的他断不会给,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宋奕眉目舒缓,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顶,目光遥望着蔚蓝的天际,语气餍然。

  “朕亦别无他求。”

  秋去冬来,转眼又到了计云舒的生辰。

  宋奕早早地便从宫外传了戏班子来做戏贺寿,可计云舒嫌无聊,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瞧。

  “那烟花呢?云儿可想看?”宋奕又问。

  见计云舒仍旧摆手,他又提议去跑马。

  计云舒抱着汤媪窝在贵妃榻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北风刮得脸生疼,我可不愿去受这罪。”

  宋奕轻笑,坐上榻劝她:“今日风不大,穿得厚实些便成了,自入了冬你便整日窝在房里,也该出去走走了。”

  计云舒拢了拢狐毛袖口,沉吟了一瞬,复又抬眸瞧他。

  “今日不想跑马,陛下教我射箭罢。”

  宋奕微诧,目露不解:“云儿为何想学这个?”

  “不是想学,只是无聊,想玩玩解闷罢了。”

  “云儿,这可不是用来玩儿的。”宋奕颇有些无奈。

  虽这般说了,可他还是依计云舒所言,带她去了射箭场。

  凌煜眼见着他们陛下蹙着眉在弓箭库里挑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弓,有意提醒:“陛下咱们的弓箭都硕大且赘重,怕是寻不到娘娘能拿的。”

  宋奕也是愁着这个呢,忽而想起寒鸦有一把梨木做的弓,轻便又趁手,忙遣了凌煜去取来。

  “来,试试这把弓,可拿得稳?”宋奕将那把轻弓递给计云舒,含笑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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