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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若真破了相,那她岂不是对姚文卿更加念念不忘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宋奕受了伤,刘詹叮嘱要饮食清淡,偏宋奕要拉着计云舒一起,于是,她又过回了清汤清饭的日子。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日,变故就来了。

  建渊二十三年,暮秋,大渊皇帝遇刺,幸而宸王殿下在侧伴驾,救圣上于危难之中。

  消息传来时,宋奕正在清晖堂换药,听见霍临的话,他连药膏都没来得及上,便匆匆进了宫。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计云舒这几日别出门。

  圣上……遇刺了?

  计云舒呆呆地看着宋奕离去的方向,手里的话本好半晌也没翻一页。

  她的心揪了起来,默默祈祷那位曾经替她申冤的帝王能够逃过一劫。

  紫宸宫里,后宫嫔妃和前朝官员们乱成一团。

  嫔妃们在内殿哭丧的哭丧,官员们在外殿争吵的争吵,哄闹的声音一度盖过了太医们诊治交流伤情的说话声。

  皇后在榻上哭得心力交瘁,也没心情去管那些人。

  宋奕走进紫宸宫见此场景,狠狠拧眉,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父皇平日对这些人太过仁善,才纵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都给本王闭嘴!”

  宋奕逆着光,如定海神针般立在门口,声音冷傲而威严。

  这一声极具压迫性的训斥,让外殿争相推诿责任的官员纷纷闭了嘴,内殿里妃嫔的哭声也小了些。

  “微臣见过翊王殿下……”

  众官员此起彼伏地见完礼,而后都缩着脖子立在一旁。

  宋奕做太子时就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恩威并济,百官极为畏服,时间久了还流传着一句皇帝易见,太子难缠的传言。

  眼下虽已是前太子,可威信仍在,冷着脸往那儿一站,谁也不敢造次。

  宋奕锐利的目光警告地扫视了一圈在场官员,沉步向内殿走去。

  他一进去,原本抽泣不止的妃嫔们立时鸦雀无声,自觉地远离了床榻,在屏风旁静静站着。

  “母后。”宋奕唤了一声匍匐在榻边的妇人。

  皇后像是老了十岁,发髻松散,眼里布满血丝,见着来人是宋奕,她哭着扑了过去。

  “奕儿……”

  宋奕脸色紧绷,轻拍着皇后的后背,招来太医询问伤情。

  “回皇后娘娘,王爷,陛下伤势不重,只是失血过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闻言,宋奕松了口气,安抚好皇后便去东暖阁看望宸王。

  “宸王伤势如何?”

  宸王的生母景妃泣不成声:“池儿伤在腹部,太医说凶险得很……”

  宋奕的目光紧紧盯着宋池那苍白平静的面容,喉头有些发紧。

  他招来太医威胁恐吓一番,让他务必救回宸王,随后一语不发地出了正殿,却迎面撞上了姗姗来迟的淑贵妃和荣王。

  双方谁也不屑于打招呼,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陛下!”

  “父皇……”

  宋奕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哭喊,带着霍临和凌煜径直往大理寺诏狱而去。

  圣上尚在昏迷,监国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宋奕头上。

  宋奕从早上进宫一直忙到宫门下钥,刚准备回王府,皇后又忽然病倒了。

  他喂完最后一口药,服侍皇后躺下,再走出内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凌煜和霍临岿然不动地立在殿门外,见宋奕招手,二人疾步进殿。

  “凌煜同本王歇在宫里,你回王府盯着,这几日,本王怕是无暇顾及她。”

  宋奕这话是对着霍临说的,许是计云舒上回逃跑让他有了阴影,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霍临心下了然,盯着,自然是指盯着计云舒。

  在他看来殿下未免太过看得起她,影卫遍布京城各处,她能逃去哪儿?——

  计云舒这边,宋奕迟迟未归,她便有预感他是在宫里被绊住了,说不准好几日都回不来。

  说没其他心思那是假的,可明有寒鸦这个尾巴,暗有不知其数的狗腿子,她又犯了难。

  “姑娘快睡罢,王爷今夜怕是不回来了。”

  寒鸦看了一眼直愣愣盯着帐顶的计云舒,走过去放下帷帐。

  透过绰绰约约的帷帐,计云舒瞧见寒鸦躺在了屏风外的小榻上。

  她不满地扯了扯嘴角,狠狠翻了个身。

  何必这般?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呢。

  她憋着一股气,睡得并不踏实,早上也起得晚了些。

  正洗着脸呢,院里忽然蹦出个黑衣人,将寒鸦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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