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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也越来越觉蹊跷。
图雅小声说,“方才卖饼的老头,我说他是把坎的,是北边通用的黑话,意为望风放哨,寻找猎物之人。”
“路过的酒楼是他们的刀儿棚。”
“意为宰人之所。”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当初的土匪窝子里,贡山从前很乱,是我爹一点点整顿起来,有了秩序。”
“人吃不饱时,是兽,我倒也不怪他们,只是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又路过一家店,图雅进去说了两句话,空着手又出来。
出门时,看似不经意,掌心握了李仁所赠的玩具似的手掌长的小短刀,在门框子上划了一道槽。
“你做什么?”
“做些准备,姑姑莫管。”
天黑透时,脚夫都累得走不动了,集体要求休息。
图雅在马背上嘶吼着发布命令,“前头生火打尖,本公子买了白面烧饼和卤肉,大家吃饱好好休息,明天寅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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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堆火烧得旺,图雅拿出方才买的烧饼与肉食。
自己却和凤药一起吃包袱里的放了好几天的硬干粮。
她递过面饼的手微微发抖,低声说,“一会儿他们栽倒时,请姑姑也倒下,若有人过来搜身,或靠近……”
她把一柄匕首放到凤药手里,“你自保。我可能无暇顾你,懂吗?”
凤药怔怔看着图雅,夜风忽地卷着枯草掠过,将篝火卷得噼啪作响。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地上的影子,都变得扭曲可疑起来。
她低头小口吃饼,轻轻“嗯”了一声。
“去,坐到脚夫后面。”
凤药没多问一句,起身向人群后面走去。
脚夫们吃着白面饼,高兴地交谈着。
有人拧开壶嘴,喝着自己随身带着用于驱寒的白酒。
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
只有图雅耳聪目明,感知到黑暗中即将出鞘的刀锋。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她的每个毛孔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叫嚣着,伸出看不见的触手,去感应黑夜中的危机。
图雅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不当土匪已久,她很想再次验证自己身为“老大”的资格。
随着脚夫们纷纷倒下,图雅也跟着一头栽倒。
凤药在脚夫之后,也左侧身躺下,右手握着利刃——这个姿势,最有利进攻。
她虽帮不上忙,却也不能拖了后腿。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隐约而杂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