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她放倒了他们,故而离开时一个人也没碰到。
她大意了,该把他拖到卧室里放床上。
造成醉酒打翻烛台的假象。
不过,等她嫁给李仁,就算有蛛丝马迹,谁敢拿她怎么样?
她未曾意识到自己所思所想已随着在宫中待的时日渐长而慢慢改变。
两人正用饭,下人来报,凤姑姑来了。
那人话音未落,凤药便出现在殿前说道,“姑姑僭越了,等不及跟过来,不是为客之道。”
“图雅回来了,怎么不来寻姑姑?”
她亮如星辰的眼睛盯着图雅。
图雅从贡山一路奔袭,毫无任何情绪起伏,她认为金玉郎是罪有应得。
唯有此时,心中竟生出一丝惧意。
“姑姑,图雅答应嫁给本王。”
凤药打量着图雅,笑称,“那姑姑可要好好破费一番,为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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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图雅伸出手,图雅虽不情愿也磨蹭着过来。
凤药抓住她的手,“好孩子,明天我就为你找个好女师,教你宫中规矩。”
“俗话说入乡随俗,这个是要学的。”
“不必了吧,我还是想在军营待着。”
“傻孩子,你以为军汉们不懂宫中规矩?穷文富武。那些看着粗糙的汉子多是有家世的,规矩从小就熟。”
“别嫌姑姑啰嗦,以后你也是御前行走的人,这个关必须要过。”
图雅说不过凤药,只能点头。
……
凤药出仁和殿便离开皇宫。
她哪也没去,径直奔国公府,求见老国公夫人。
老夫人依然精神矍铄,从凤药为她解决了徐乾与容芳的问题后,她时常与凤药联系。
凤药也会抽空来拜访老夫人。
只不过见女客不和知会徐忠,所以如今的国公爷徐忠还不清楚凤药与自己母亲关系亲厚到什么程度。
她见了老夫人,说明来意——想和徐忠单独聊几句。
老夫人很信任她,问清是为了从溪的婚事,当即点头。
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嫡长孙非娶个匪徒,她本来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徐家的男丁们,让她操碎了心。
马上让人悄悄叫来徐忠,自己退到后厅,把前面交给凤药与长子。
徐忠只听下人说母亲要见自己。
来到正厅却见凤药端坐厅上,她官阶比他还高,上前双方见礼,他开门见山问,“秦大人深夜来此有要事吧。”
“为徐从溪和图雅的事而来。”
徐忠还不知图雅变心,仍然烦恼。
“图雅突然同意嫁给李仁,她可是今天才回的皇宫,不知公爷知道其中缘故否?”
徐忠刚坐下,闻言一下站起身,惊讶地重复,“她同意嫁给李仁?”
“我儿子傻乎乎被关在府里不能出门,还坚持着要娶她,她张口就变了主意?”
“对徐家这自然是好事。”徐忠放下大包袱,轻松说道,“说到原因,我倒真不知道,姑姑陪我去瞧瞧我那傻儿子吧。”
来到从溪的小院,见里头灯火通明。
推开门见从溪在房中忙着收拾。
徐乾也在,皱眉看着从溪把要带的东西扔得满房都是。
见了大哥和凤药,他先对凤药行礼,之后对徐忠解释,“你儿子突然发疯今天晚上就要我带他离京,回北边。”
凤药马上明白,从溪见过图雅了。
她忧心忡忡安慰几句,徐忠倒是欢喜,什么男女感情,到北边吃几年沙,什么感情都会忘干净。
好男儿自要把建功立业放第一。
凤药心不在焉别过徐忠,又和老夫人道别。
马不停蹄回落月阁即刻摊开纸给玉郎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