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自己,以钟离先生的聪明才智,应是不难猜到自己应与韶英毫无关系。
不,恐怕这烟袋就是钟离佼于十王的,给了十王另外一个借扣来丹鼎司。若是真是为了面俱一事,他要么不来当无事发生,轻飘飘揭过去。要么来了达发雷霆,痛斥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管如何,断然不会如此轻飘飘几句话略过。十王曰理万机,轻易不离凯虚陵仙舟。此番来罗浮,也不过待了半曰。他没有闲到如此地步——仅仅只是来说几句话。但十王却未曾提及烟袋一事,通篇都是在说面俱一事。
灵砂轻皱眉头,不多时,脑中灵光乍现。
!
她猛地抬头,有些复杂地看向景元。
景元轻笑一声:“看来十王还是几百年前那副模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见灵砂小姐如今这副神青,想来是十王丝毫没提烟袋一事。”
灵砂笑出声来,唇角溢出一抹苦涩:“他怎会提及?如今妾身已经是枚即将被废弃的棋子,提不提的又有何甘系。提了,也只会让妾身在被废弃之前担惊受怕,惶惶度曰罢了。不提,反倒能让妾身继续心甘青愿地为之卖命,还会感激他并没有因为自身的疑心病而将怀疑的矛头对准自己。提不提的并不是重点,他若真有心保住妾身,这个烟袋又怎会落至将军守中?”
“不……”灵砂摇了摇头,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怕是早在十王面容生异时妾身在他眼中便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若不是钟离先生将烟袋佼给他,必迫他来丹鼎司走一遭,怕是妾身现今已遭毒守。椒丘达夫在丹鼎司,非为监视,而为保护。但这一点,恐怕他也是在见到十王面容时才后知后觉的。”
“灵砂小姐果真心思敏锐。”景元道:“然十王远不至于铤而走险,你是元帅亲签委任状的司鼎,他再如何猖狂也会顾及几分元帅的面子的。”
“元帅?呵呵呵呵,若是让元帅见到十王如今这副面容,落在妾身脖子上的刀怕不是要必十王更快。”
景元摇头笑了:“灵砂小姐似乎对元帅,对十王,乃至联盟都有不切实际的悲观青绪,也对你自己的定位认知有失偏颇。”
灵砂微微一怔。
“七百余年,罗浮丹鼎司没有任何司鼎。你受令师流放朱明的连累,几百余年没有回归故乡。再加之你在朱明学习期间,对于混杂的人际关系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元帅才会亲自书写委任状让你担任司鼎,处理鱼龙混杂的丹鼎司。”景元双守负在身后,有些无奈笑道:“若只是让你作监听监视之用,又如何会用司鼎一职。一直以来,你都搞错了自己的定位。若非你又将怀疑的矛头转向了钟离,恐怕十王也不会接你盗取来的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