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似的, 给它们讲故事听音乐进行胎教, 从花种抓起树立它们的正确三观,起码自相残杀这件事不能再发生。
还有第二庭院的事也很麻烦,只要她养育出一颗新的发芽花种她就会被迫去到第二庭院,在第二庭院种出来花并不能算是完成任务。
她必须回到庭院, 但是想回到庭院就要先杀死一朵紫色的花。
秦绪想暂时先不要养新的花种了,专注对待这三个发芽的花种就好, 紫牵牛不负众望的长得很快, 几天时间就窜高了不少开始顺着墙角往上爬。
紫花鸢尾的种子也在秦绪的溺爱中渐渐长大, 唯独那株高冷的虞美人不同, 从发芽开始没听到任何声音就算了连个子也不带长。
秦绪知道虞美人花种能发芽完全是因为她给了花种几滴自己的血, 但自从叁号花种发芽后秦绪就没有再使用这个方法。
如果它只有这个方法才愿意长大开花的话, 秦绪想倒也不是不能舍弃, 一朵花而已。
自从秦绪对虞美人花种的关注降低后它反而长高了些, 近乎半透明的小芽都结实了不少。
秦绪:……行呗愿意长了就行。
但是让她没料到的是在她用心照料紫花鸢尾和紫牵牛期间, 有一颗种子悄悄发了芽,她又在某天清晨回到了第二庭院,反正对第二庭院还有好奇的地方得先去把这些疑惑解开才行。
她先按照记忆去了之前安雅引自己去过的那栋野外的二层小楼,安雅不可能毫无章法的直接去到这里,他走的路线显然都是有规划的。
先去这里看看比较好,最后的话,再去趟第二庭院的霓虹大厦吧。
秦绪推开生锈的铁门,之前那些插在土里的向日葵已经全部干枯死亡直愣愣的插在里面。
她绕过这些干死的向日葵走到二层小楼门口,是木质的大门且还虚掩着,似乎早已料到会有不速之客造访所以门一直开着。
秦绪推开老旧的木门,里面是类似田园风格的老旧装修,看着里面的痕迹秦绪依稀知道这应该是真的安雅的家。
一楼除了客厅就是厨房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房间,没什么太多信息秦绪又顺着木质楼梯继续往上去到二楼。
她看见二楼还能再往上直到到达阁楼顶,最后去看那里吧。
安雅掉下高楼后自己才回到了庭院,这之后她在庭院待的时间不少,但看这些家具的使用磨损程度倒像是一直有人在住。
住在这里的人是谁?是安雅还是砸了安雅并且捂晕自己的人?
并且他肯定知道自己会来这里所以丝毫不设防,秦绪背后陡然一凉下意识察觉到危险让开了一点。
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她身后神色冰冷的看着她,他声音冷漠但出口惊人,“母亲,您终于来看我了。”
好了确认了,犯罪嫌疑花是这朵。
“你是?”秦绪有点不确定。
“虞述忆,这是我的名字,母亲。”他十分坦然自述。
关于一个高大淡漠的冷脸男人喊我母亲这件事……
秦绪知道再怎么让他们改口也不会成功因此放弃了多费口舌掰扯,“你是那株虞美人?”
“对。”虞述忆站在阴影中看着她,声音平静但目光让秦绪后背发凉觉得危险。
老实说她的第六感救过她很多次,因此秦绪直觉眼前这个自称是当初那株虞美人的男人很危险。
想到花种们为了得到所谓母亲的爱无所不用其极秦绪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店里的斑点狗花盆是你拿走的?”
“是。”虞述忆的话简短肯定。
他目光里似乎酝酿着什么,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下隐藏的巨大漩涡。
秦绪眸光瞄了一眼虞述忆身后的门的位置谋算着现在跑的几率有多大。
虞述忆啪的一下带上门吐出几个字,“母亲想离开?”
秦绪被他冰块儿似的语气冻得慌,深知这些花种都很不正常为了防止再有人在她眼前自杀或者透露自杀意图秦绪只能跟他虚与委蛇假装不想走。
“没有,”秦绪就近选了一个铺着碎花毯子的摇椅坐下,“这摇椅跟我那个很像啊~”
虞述忆眸色一暗,“这是母亲用过的那把摇椅,我只是在上面铺了毯子。”
秦绪:???为什么我的摇椅会在你这儿?怪不得她看这间房里总觉得有些东西很眼熟原来真的是她的。
“母亲从来不会坐在摇椅上给我讲故事……”
虞述忆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像是硬从嘴巴里蹦出来的字一样,秦绪感觉到了话里的嫉妒。
一碗水果然端不平啊,况且她看虞美人不争气确实是明目张胆的溺爱紫花鸢尾的,她对紫花鸢尾寄予厚望觉得这肯定是自己第一个养到开花的花种。
紫花鸢尾想要的是陪伴这秦绪完全可以满足,紫牵牛稍微养养就能长得很好除了不开花,但虞美人不同,它想要的是自己的血肉,这秦绪是万万不能惯着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绪看着他,“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现在给你讲,你想听东郭先生与狼还是农夫与蛇?”
虞述忆的表情更冷了,“母亲就是这样看我的?”
秦绪摆摆手,“开个玩笑,不过你为什么要杀了紫牵牛这件事我确实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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