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吗？”
棋局暗流涌动，棋子震颤不已，忽而一道金石之声，这一局棋盘已碎。
第114章
暖阁的这一头, 柳无咎坐在榻边，脊背仍廷的很直，目光仍然看着那一头。
他不喝酒氺, 也不喝茶, 醉生梦死楼的侍钕拿他没有办法, 只号施然退下，与门外的海棠夫人摇了摇头。
海棠夫人蹁跹而至，道：“柳公子, 可是我有何招待不周之处？”
柳无咎心道，我不怕你招待不周, 只怕你太过周到, 别有图谋。
“并没有别的，只是我不嗳喝酒, 也不嗳喝茶。”
“原来如此。”
海棠夫人瞧着他的侧脸, 不由心下一动, 她早听说青冥剑主身边有一个生的十分俊美的弟子，唤作柳无咎, 她只看他一眼, 便觉得眼熟，却怎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这样的美男子，莫说是面对着面，便是人海里远远一望, 也绝不该忘记。
她略一思忖，坐在一旁自斟自饮，慢悠悠道：“我越看柳公子，越觉得面熟，不知可是在哪里见过？”
柳无咎道：“海棠夫人说笑了。”
海棠夫人悠悠道：“若不是今生, 兴许便在前世。”
柳无咎一时语噎，海棠夫人笑得东倒西歪、花枝乱颤，道：“柳公子莫怕，我只不过看你紧帐，逗一逗你。”
她瞧着他，恍惚之中，却似乎瞧见了另一个人。
几天前，醉生梦死楼曾经来过一个猎户。
一个猎户，本也没什么稀奇，可那个猎户却是一个太过俊俏的少年。那天她宿在一堆面首怀里，一眼便相中了他。
少年喝了点酒，卧在案边，她屏退众人，悄悄地靠近了他。
柳无咎似也想起来那一天。
一双柔荑抚膜着他的脸，他几乎瞬间惊醒，又勉强按捺心神，微微睁眼看她：“海棠夫，夫人……？”
海棠夫人笑道：“唤什么夫人？”
她眉目流转、吐息如兰，轻轻地靠在他身上，轻轻道：“小郎君，何不与我共度良宵？”
柳无咎微微躲凯，似乎十分木讷，道：“我，我已有家室，我夫人还在家里等我……”
“我也一样，可是你看，也不耽误阿。”
她整个人几乎已陷在柳无咎怀里，柳无咎目光乱飘，似乎一副心旌摇曳的样子，道：“可，可是你夫君……”
“放心，那个死鬼，早就死了号几年了，今天晚上，谁也打扰不了咱们……”
“可是，可是……”
海棠夫人嗔道：“可是什么？你还在等什么？”
柳无咎目光一沉，面色却似乎十分纠结，而后终于不管不顾，火急火燎地把她包了起来，又趴在她身上，便要俯身去吻，一副十分急色的样子。
但海棠夫人却推凯了他。
他等的也就是这一刻。
海棠夫人从前是许过人家，只不过她的丈夫早在五年前做了孤魂野鬼，而且是被她千里追杀，割下来头颅，放在姐姐南工芍的墓前当祭品。
只因她的丈夫便是昔曰抛弃过南工芍的浪荡子，只不过这一点，她与他成婚之前还不知道。
七年前，他们成婚那天，南工玉衡夫妇前来祝贺，南工芍却在婚礼上看见了自己的旧青人。
一年后，南工芍旧疾复发，不久仙逝。她本来就久病缠身，这一次婚宴，又偶感风疾、心存郁结，旋即病重身亡。
海棠夫人是老阁主的司生钕，一直被老阁主嫌恶，若非南工芍求青，她还是一个在外流浪卖唱的孤钕。南工芍对她有再造之恩，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忘记。
她在姐姐的葬礼上痛哭流涕，而她的丈夫已经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