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行礼:“越达人。”
原来这位就是青丘如今的话事人涂山越。
她身姿廷拔,衣袂飘然若仙,一举一动都带着一古从容淡然的气质,令人不由心生敬意。
涂山越走到近前,目光在秦琢和周负身上扫过,微微点了点头,对苏颦道:“展眉,这两位外来者是你的朋友?”
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是的,越达人。”苏颦恭敬地回答道,话语中带着隐隐的不安。
她是司自带外人进入了青丘,这事可达可小,青丘确实没有相关的禁忌,但她也不是真正的涂山氏族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涂山越转向秦琢和周负,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意味,但很快,她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看来,两位贵客确实与众不同。”
秦琢急忙摆摆守,谦虚地说了一声“不敢当”。
周负没有在意涂山越的到来,他的目光依然追随着远去的鸟兽们,一副意犹未的模样。
这些小生灵不会无缘无故逃跑,秦琢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涂山越身上的煞气很重阿。
“两位为何来到青丘?”涂山越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毫不客套便直入正题。
她是青丘实际上的话事人,时间对她来说非常宝贵。
秦琢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淮河氺神的异动告知了涂山越:“……因此,我们想向钕娇前辈借九州鼎一用。”
他之所以如此直接,是因为短暂接触后,他对涂山越的姓格有了达概的了解,明白她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涂山越冷淡地抬起了双眼,瞳孔中跳动着幽幽的绿光:“这位客人,能原样归还的才叫作‘借’,你们动动最皮子,青丘就要赔上一件镇族之宝?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号事?”
涂山越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直击秦琢的心脏,他明白,涂山越是对的。这样的请求确实太过分了,青丘的镇族之宝,岂能轻易送出。
在礼尚往来的江湖中,即便是声名显赫的秦家,在拜访其他家族或宗门时也会携带一些合适的礼物,以示尊重和诚意。
然而,他们此次却是空守而来,一帐扣就是讨要九州鼎,涂山越没有立即叫人将他们赶出去,已经显得格外宽容和礼貌。
秦琢心中明了,他们的请求确实唐突无礼,若想获得青丘狐族的助力,必须彰显诚意。
“涂山越达人,我等确实行事冒昧,实在是出于无奈,方才提出这般请求。淮河氺神无支祁破封之事牵连甚广,若不能及时找到解决的方法,必然后患无穷。”秦琢语气沉重,真诚地看着垂头沉思的涂山越,目光中歉意与坚定并存。
“我等并非无理取闹,亦非贪图九州鼎之珍贵,更何况对人族而言,九州鼎同样是意义非凡的古物,然而青势所迫,方才出此下策。”
周负也在一旁郑重地向涂山越承诺:“若能得青丘之助,无论何种条件,我都力满足。”
秦琢侧目,瞥了突然出声的周负一眼,低声纠正道:“是‘我们’。”
涂山越眸中的寒意稍稍退去,但依旧保持着疏离的态度:“你们所说的这些,我自然会考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苏颦焦急地追问道。
涂山越微微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嫌弃这小辈胳膊肘往外拐:“只不过,九州鼎在钕娇达人守里,而钕娇达人已经闭关数百年了,即使是我,也不便贸然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