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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哥,对不起。”
“对不起,邦哥。”
有一种人制得住另一种人,就像卤水点豆腐一样。
外面那些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在老螃蟹丁蟹面前也只能乖乖听话。
顾邦仰着头哈哈大笑。
“四位贤侄,我原谅你们啦!”
一下子成了他们的长辈,占尽了便宜。
四个人又气又无奈,却又没法反驳。
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丁孝蟹说:“爸,我们回家吃饭吧。”
丁蟹不乐意。
“我正和阿邦聊得开心呢,不回去,不回去。”
“等我们聊完再回去。”
脾气暴躁的丁益蟹着急地说:“贵利邦,你到底在我爸身上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顾邦擦擦嘴说:“其实我正想和丁伯父谈谈你们欠债的事。”
丁益蟹说:“放屁,你有毛病吧,我们丁家什么时候欠过别人钱?”
丁蟹完全搞不懂状况。
“阿邦,我这辈子都是别人欠我的,哪有欠别人的事。”
在他心里,从来没人欠他的,反而是全世界对不起他。
顾邦早就清楚他的性格。
他只是轻轻一笑。
“那方家呢?”
方家?!
丁蟹愣了一下。
“那个被你搞垮的方进新一家,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欠他们吗?”
方进新一直是丁蟹的心结,一直没能解开。
一贯自信果断的丁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方家现在这样,全是你造成的。方进新先是被你打成痴呆,后来干脆直接死了,他的四个孩子没了爹妈,孤苦伶仃,日子过得多惨你知道吗?”
“他们就这么苦了这么多年,你丁蟹真的一点都不欠他们的吗?”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欠方家的。”
丁蟹哪里敢对上他的眼睛。
他含糊地辩解着。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随手打了他一下,谁知道他这么弱不禁风...我还叫了救护车呢。他死是天命。”
丁蟹就是这样靠这种歪理自我安慰。
顾邦根本不理会他,继续追问:“告诉我,你到底欠不欠方家的。”
丁蟹:“我不欠,真的不欠。”
丁家兄弟也跟着起哄。
“贵利邦少瞎说,我们丁家哪有什么欠方家的。”
“爸,咱们走,这人有病。”
顾邦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包厢门被推开。
方丽娟扶着一位老太太,后面跟着飞机、吉米等人。
老太太一进来就指着丁蟹父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