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费无极从桌上拽下来,费无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刘忠死死按住。其他仆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用绳索将他捆了个结实,嘴里塞进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费衍被惊醒,酒意吓醒了大半,他想挣扎,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按住。“你们……你们反了!” 他嘶吼着,却被小厮一拳打在脸上,顿时口鼻流血,再也发不出声音,很快被捆得像个粽子。
费英杰睡得最沉,被人用木棍轻轻敲了一下后脑勺,便彻底昏了过去,任由仆人摆布。
最后是替身“秦珪”。他本就胆小,被惊醒后看到眼前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竟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忘了。仆妇上前,一把将他拽起来,胡乱捆上,嘴里塞紧布条。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当四人都被捆结实,瘫在地上时,刘忠长舒一口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走!” 他一挥手,“按原计划,押去长安!”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没有走城门,而是趁着夜色,从节度使府后院的一处狗洞爬出——这是刘忠早就探查好的路线。
一行十几人,押着四个被捆缚的“要犯”,借着月光,向着长安的方向疾行。刘忠走在最前面,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照亮前路,也照亮了他们“改命”的希望。
被捆在中间的费无极,此时酒意已醒大半。他看着周围这些熟悉的面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与绝望——他费无极,辅佐四朝,算计一生,最终竟栽在了自己的仆人手里!
费衍、费英杰也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仆人用木棍狠狠敲打,只能徒劳地扭动。
替身“秦珪”则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星夜兼程:奔长安领赏途
从凤翔到长安,数百里路程,刘忠一行人不敢耽搁,日夜兼程。
他们避开大路,专走偏僻的小径,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路边的溪水。押解的仆人轮流看守,生怕出了岔子,煮熟的鸭子飞了。
途中,曾遇到几波巡逻的士兵,刘忠急中生智,谎称是“抓住了几个抢劫的乱匪,要押去长安领赏”。士兵见他们人多,又看被捆的四人衣衫华贵(虽已凌乱),不像普通乱匪,本想盘问,却被刘忠悄悄塞了几块碎银子,便挥手放行。
越是靠近长安,刘忠等人的心情越是激动,也越是紧张。
“刘大哥,你说……朝廷真的会兑现悬赏吗?” 小厮忍不住问,他还是第一次离“县侯”这么近。
刘忠看着远方长安的方向,坚定地说:“会的。新帝复位后,新政雷厉风行,言出必行。咱们抓住了费无极这几个大奸贼,是大功一件,朝廷绝不会亏待咱们。”
被捆在后面的费无极,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只能“呜呜”作响。他知道,刘忠说得对,秦珪为了彰显“赏罚分明”,必然会兑现承诺,而他自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神凰六年正月十七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长安的朱雀大街时,刘忠一行人,终于押着费无极、费衍、费英杰与替身“秦珪”,出现在了长安城门下。
“我们抓住了费无极!抓住了伪帝!” 刘忠高举着手臂,对着守城的士兵大喊,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守城的士兵看到被捆缚的四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报。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长安,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亲眼目睹这几个奸贼的下场。
“是费无极!真的抓住他了!”
“还有那个假皇帝!报应啊!”
“这些仆人真是好样的!”
欢呼声、唾骂声交织在一起,响彻长安的天空。
龙天策闻讯,亲自带人赶到城门,核实身份后,立刻将费无极等人打入天牢,然后对着刘忠等人,郑重地说:“你们立下大功,陛下定会重赏。随我入宫领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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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等人跟着龙天策,走进了那座他们曾只敢远远仰望的皇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新篇终章:尘埃落定待昭雪
费无极父子与替身“秦珪”被押入天牢的消息,传到太极殿,秦珪正在批阅奏折。他放下笔,眼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知道了。” 他淡淡地说,“按律处置吧。”
对于刘忠等人的奖赏,秦珪言出必行——封刘忠为“凤翔县侯”,食邑千户,赏黄金万两;其他参与的仆人与侍卫,也各有封赏,或升官,或得银,皆大欢喜。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百姓们无不称颂秦珪的“赏罚分明”,而那些潜藏的费党余孽,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自首,大唐的肃清行动,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神凰六年的元宵,成了费无极等人的“最后晚宴”,也成了大唐彻底清除旧弊的“终章”。当刘忠等人领赏的那一刻,属于大唐的“新篇章”,终于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霾,迎来了真正的晴空。
天牢深处,费无极、费衍、费英杰与替身“秦珪”,等待他们的,将是国法的严惩,是历史的审判。而长安城内,新政的暖风继续吹拂,百姓的笑容日益真切,一个崭新的大唐,正在秦珪与龙天策的手中,缓缓展开一幅更加辉煌的画卷。续写新篇章的路上,虽仍有风雨,却已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