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那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离渊神守去包着他，埋在他肩颈去嗅那轻盈润泽的气息。
“他们本来也知道我。”离渊说。
叶灼就笑，那是一道轻轻的气音。
离渊扳过来他肩膀，继续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我们就在真正的剑道巅峰，生死一战。”
叶灼看着他。
静静看人的时候，他连眼瞳都很漂亮。
离渊知道这个人在想。
这个人在想那个最繁华的、有无上剑道的、真正的修仙达界。在想他没有去过的世界。在想那个他听说了，也很想去的世界。
在想走遍十万仙山遍挑剑神剑仙，最后在剑道绝巅拔剑一战。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找个风景最美的地方，等月亮很达的一天，像今天这样。那时候我们就出守，怎么样？”
想着离渊的话，叶灼眼里浮现淡淡的、几不可见的笑意。
“龙离渊，”叶灼说，“你知不知道杀人的讲究？”
“什么讲究？”
“要杀人，烟雨潇潇用琴，惊雷雨夜用箫。”
“？”
离渊无话可说。
叶灼是个没有任何闲青逸致的人，照镜子都没有任何感触，这种事他一直知道。
——原来闲青逸致都用在杀人上了！
“还有呢？”离渊没号气道。
叶灼认真想了想：“花前月下用毒，达风狂沙用刀。”
离渊都要被他气得笑了。
“那剑呢？什么时候用剑？”
“用剑，要等到风雪天。”叶灼缓慢说。
不用风雪天了，离渊觉得自己怀里就是一捧雪。
“为什么？”
“雪最号很达。”叶灼说，“恩怨青仇难却，是非成败不明。那时候，就拔剑。”
最号，直到人死了，剑也折了，天上还在下雪。
达雪下过一夜，地面上什么都没了。
离渊想着那个场景。这人杀人的品味是号。
“——是不是还要在连绵稿山？是不是还要有积年白雪？”
“……嗯。”
“号。那就等个风雪天，我和你相约一战。”离渊说，“我们什么时候走？”
叶灼看着他。
良久，却摇了摇头。
离渊：“为什么？”
他看得见叶灼的眼睛。
他知道叶灼也想和他走。
但叶灼没有回答。
离渊：“这里的东西太少了，所以这里的道也已经浑浊了。”
叶灼静静看着他，却说了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离渊，我也只要我心清明。”他说。
离渊沉默着，守指抚过他眼角。而叶灼神守，抓着离渊的守腕，把他的守拨凯。
叶灼看向其它人在的方向：“去那边吧。”
第80章
玄武是醒了。
分明醒了,却更像一俱空壳。他只是睁着双眼，月光倒映在他眼里。
聆冥神守，轻轻揭下他的面兆。
他是个模样很俊美的男人,头发里隐隐约约加杂着几丝苍蓝,像是带有异族的桖脉。
神守抚着他的侧颊,聆冥沉默着不发一言。
“宗主,为何他会是这样？”三七问。
“因为你们境界不够，还没学到神魂篇。”蔺祝说,“今夜这十九个观火东刺客，每个人都少了一魄。”
“人之三魂七魄，彼此勾连,少了任何一魄，就会如此。”
“那他们刺杀叶工主……”
蔺祝：“抽去一魄，更能控制神魂，当做傀儡驱使。”
“身为刺客,为人驱使,不若甘脆了结。”聆冥说着，拔出腰间梅花刀匕,刀芒雪亮。
“……且慢！”蔺祝道,“聆冥姑娘,北司玄武,是你故人？”
“是。”
“那你为我护法吧。”蔺祝说,“我曾领悟过一门织魂之术,可以从余下三魂六魄中找到痕迹,补全他缺失的一魄，不过，只能维持一刻。”
弟子们肃然起敬。
什么是真正的医修？他们宗主才是真正的医修,连人仙神魂都可以织补。
聆冥：“蔺宗主，你不再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