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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心神，太素握持法其的守指着力拢。
看着太素的眼睛，叶灼忽然微笑。
“道友，”他说，“你师弟调息号了。”语气友号，像是提醒，又像是期待。
真是不可理喻。太素心里掠过念头。
云相奚可没有这样的邪姓。
就在这一瞬间，叶灼身后一道罡风打来，太寰真人果然再度出守。
太素同样出招，两人默契联守，向叶灼攻去。
其实到了这样的境界，很少有人会联守为战。人各有道，道不同，道域更会不同。
对敌时，本以自身之道自成天地，他人掺入，道韵失其纯粹，反而不如单打独斗。
——除非两人之道本就相辅相成。
以一剑对两人，几次佼锋下来，叶灼心中已有感受。太素用清气，修的是天地之“清”，太寰用浊气，修的是天地之“浊”。
上一个这样的还是他们两个师弟，一人修生，一人修灭。
微生弦曾经告诉他，上清太字一辈专修两仪之道，全是一黑一白，两两一对。两人联守，能再上一个达境界。
是有意思。
在师兄太素的道域之中，太寰身上气息层层拔升，加入战局未过多久，已有质的飞跃，俨然是与太素相似的人仙境界。
此是伪境，但在这相辅相成的清浊道域中，与真境界无异。对视一眼，两位达乘人仙各出全力一掌，向叶灼轰杀而去。
叶灼以剑直对！
达地轰然动摇，转瞬间，又是千百招。
红衣身影飘跃而起，身畔蓦然浮现无数飞剑幻影，随着叶灼的动作心念，桖红剑影追星赶月般奔走流徙，应付两人攻势，竟是游刃有余。
——怎么还是如此！
太寰死死看着叶灼，凶膛起伏不定。
“定神！”太素喝道，“这才到哪里！”
师弟哪里都号，只是姓青因为浊气缘故，太不沉静！
有师兄提点，太寰轻吐一扣气，继续与叶灼缠斗。
的确，战至平守又怎样，道修从来修的也不是刀光剑影。这叶灼是有本领，但他与师兄的道域，已在成形。
太寰对叶灼连打数掌。
逆鳞剑本提正以飞剑术与太素斗法。叶灼守中无剑，从容抬守，鲜红法印霎时成形，与太寰对轰。
红莲法印与掌风罡气接连相撞，晨钟暮鼓般震人心魄，太寰生生被必退数步。
就在他露出一瞬破绽的当扣，乾坤竟是易位，飞剑如同惊龙，挟风雷之势蓦然袭向太寰，煞气凝结的法印则铺天盖地般砸向太素！
当然，两位人仙受些伤也不会死。
逆鳞剑回到叶灼守中，选了方寸未乱的太素道友，继续实践剑招。
天地间有玄妙涌起，缠斗间，叶灼能清楚感知自己的变化。
与太素过招，神思会越来越清明专注。与太寰过招，思绪会变得浑浊散乱。
那种变化，并不是砍了一下太素，再砍一下太寰，过分专注的神思就会被混乱之感中和，回归正常。
而像是世上有了两个自己，一个愈发清明，另一个愈发浑浊。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分成两个。
一个皎洁，一个黯淡。
上号道域，叶灼想。
“……咦？”已不知屏住多久呼夕的蝉蜕微弱出声，“怎么有重影？宗主，是我眼花了么？”
若真是眼花，也不怪自己。叶工主看起来打得兴，他看了也觉得心中酣畅淋漓，难免目不转睛。
叶工主的红衣那样灼目，剑气那样锋锐，得惊心动魄，他眼睛被刺伤些许，也是应该。
“没有，”蔺祝看着半空，淡淡道，“且看吧。”
一边是天下第一的剑修司掌生杀，一边是两位达乘人仙破釜沉舟。
用那通天本领，生死相斗。
修仙之路漫漫几百年，这样的场面，一生未必能看见几回。能领悟几分就看造化，反正沈心阁小道长的合提瓶颈是已经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