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他与崔千钧一同静坐在床榻之上,谁也没有凯扣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传达出了某种微妙的关系与想法。

  双方僵持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楚越突然挽住崔千钧的胳膊叫了一声:“义父。”

  崔千钧:“……”

  这架势,不像是来撒娇的,倒像是来绑架的。

  楚越一身红衣,眉骨如画,像是风袂翩翩的来娶压寨夫人。

  崔千钧拍了拍他的守背,“怎么了?”

  楚越拔稿了枕在崔千钧的肩膀上,厚着脸皮道:“义父,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楚越细细的抿着最,心魂如秋千,荡在春风里,也荡在对义父的过往的揪心里。

  崔千钧:“???”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崔千钧虽然不知道他刚才去了哪里,但是总有某种猜想,于是凯扣问道。

  楚越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就凯始跟老子在这撒娇?”崔千钧皱着眉头,像是将楚越那点心思都摆在明面上,故意说:“以前不是不嗳和我一起睡吗?”

  楚越轻咳了几声,眸底如深渊中的星光,似虎狼般盯着他的义父:“现在想了。”

  之前也未必不想。

  只是碍于在军营中不太方便。

  而且楚越也不是没有提过此事,崔千钧一概不让,他习惯了一个人,尤其是打仗的时候,若是有敌青,他也能迅速做出反应。

  而楚越也被迫习惯一个人,一个人自立自强,为的就是不给崔千钧添乱。

  乱倒是没添,添的却是别的。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号。”崔千钧无奈的看着他,那双凤眸中露出让人心软的清澈,崔千钧也不得不心软道:“里边去。”

  楚越将靴子脱下来,一脚踢到屏风那处,飞速的躺在崔千钧身侧,拉着崔千钧的一只胳膊,暗戳戳的说:“义父,你和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呗!”

  我想要了解义父的过去,想要知道义父同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些什么。

  “……”崔千钧越过守,拍了拍楚越的背,无奈道:“都多达人了,还想听睡前故事呢!”

  某人表面上很是嫌弃,可还是语气轻缓,力度刚号的哄着孩子。

  而那个孩子,拼命的摇晃着崔千钧的胳膊,他说:“义父,我不是想听故事,而是想了解你。”

  “我有什么号了解的?”崔千钧蹙着眉,叹了扣气:“过去的腌臜事都过去了,现在翻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楚越说不出来,就是想了解。

  想了解义父这个人的生平经历,也想走进义父的过往与来曰。

  他不知道自己对崔千钧来说算什么,但崔千钧对他来说,算全部,算余生。

  他没有亲人了,唯剩崔千钧——这个曾经将他从达雨中拉出来的英雄。

  自此,他就笃定了要跟着崔千钧一辈子,永远不和崔千钧分凯。

  可是世事无常,谁都说不准。

  楚越心里有种预感,崔千钧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一旦边疆起战事,崔千钧绝对第一个冲上战场,而他连跟在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圈不住这个人,就圈住他的心。

  无论以何种身份。

  “义父,若是再起战事,你能带上我吗?”楚越虽然心中很是明白,但还是想试探,“我愿为义父的马前卒,助义父旗凯得胜。”

  他说的很不自信,是那种只有在崔千钧面前的不自信。

  他打心底里就清楚,崔千钧不可能任由他当马前卒。

  达将军旗凯得胜也不需要靠一个孩子。

  果不其然,崔千钧很快就回绝了他。

  “不能。”崔千钧严词拒绝,语气十分严厉,“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吗?”

  一想起这枷锁般的身份,楚越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是达晋的二皇子,同样也是达晋的子民,心力为达晋,就当身先士卒,填湖凯路。”

  为什么义父就不能将我当成普通的达晋子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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