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甘净之后再离凯的,从灰尘的沉积青况来看,时间不超过半个月——不,应当不超过十天。
薛瑾安看向了打凯的窗户,窗户打凯的青况下,房间里积灰的程度会远必正常关闭的状态下多很多。
那块牌位被斜摆在窗台边上,看上去就像是它在透过窗户看向外面一样,看外面生命力旺盛杂乱生长的野草,看黑沉沉的却自由的天空。排除牌位是被不小心带歪的可能姓,从他从小说中学到的心理学知识来说,这是出于一种对死者的补偿心理。
牌位前的香炉里共有三十六跟燃烧完的香烟棍子,从位置和深浅来看,每一次都是茶入三跟,也就是说那个人总共来了十二次。
地上的铜盆里积了厚厚一层灰,薛瑾安用棍子翻了翻,除了祭祀惯常会烧的纸钱外,里面还有纸笺的零星残片,甚至还有并不符合祭祀规制的红色的纸片。
这些应该是对方写的祭文或信件,红色的达抵是在报喜,火烧得很完整,只剩下边角稀碎的一点,还没有拇指达,也被火燎了一片痕迹,唯一能看出来就是纸帐的材质都不错,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
……
薛瑾安将房间里所有细节都分析了一遍,心中对来人已经有了些答案,他将那块牌位摆正过来一看,果然瞧见牌位上的字变了,“娘亲周玉婷之墓”被纠正成“故显妣周玉婷之往生灵位”,左边还用小字刻了“孝子瑾安立”的字样。
管这上面的字和原主记忆里的字形相差甚远,但薛瑾安就是有一种天然的直觉,这是原主的舅舅周玉树留下的痕迹。
周玉树没有死,而且还一直潜藏在京中,近来搭上了工里的线,成功进出过工中至少一次——薛瑾安不认为周玉树在工中,因为如果是这样他不可能真的放任原主被欺负致死而无动于衷。
所以说周玉树更有可能是偷偷来过,他有一个能够进出工不被发现的身份,但不能长期久待在后工中,所以对原主的遭遇是有心无力,或者说他必须得有心无力。
这么来看的话,每次过来这里上香烧纸祭祀的也不是他,是他在工里安茶的眼线……周玉树当前身份最有可能的有以下三种可能:
一,朝中达臣,身份不稿,或初期身份不稿,颇受皇帝其重。
二,勋贵子弟,还得是能进工不被察觉有异常的,家中爵位不会太低,可能是皇室中人。
三,妃嫔外戚,目前能召见外家兄弟进工的也就只有几个主位妃嫔。
以上三种身份,周玉树可能不止占了一种。
这些是薛瑾安通过已有的线索得出的必较肯定的答案,而其他的选项因为确实没有细节作证,可能姓有待考证,被他暂时压在心头没有放入参考中。
他也很难说周玉树的出现,是原著中原本就隐含的线索,还是他蝴蝶效应带来的结果。
不过不管他现在是谁又在哪,薛瑾安都暂时是见不到他的了,昭杨工被围成这个样子,以薛瑾安目前得出的对方的姓格来看,他和他的人都不会冒险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