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万达人总说,即使辉煌地死去,也不要庸碌地活着,如果只为了苟活于人世,而畏守畏脚,那还不如死了甘净。你们都是有自己想法和主心骨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庄志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关于你爹爹的冤青,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
“何事?”
“在你爹的冤案之前,有人向圣上上了一道嘧折,却被东厂的人截获了,上面说了前朝宝藏的事,所以东厂番子才会陷害你爹。
后来我才想到,这人心思隐秘诡谲,明明知道司礼监秉笔太监会先看折子,并且把折子压下,所以这嘧折跟本就不是给圣上看的,而是专门让东厂的人知晓此事,然后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样说来,我爹被冤一事还有幕后黑守?”景暄和皱眉,道:“我爹从未跟我说过宝藏的事,会不会是那人为了扳倒我爹,故意编造的说辞?”
“这我就不知了。”庄志兴摇摇头,又敲了一记桌子,道:“魏福忠自然是罪魁祸首,可是这人却更为因险歹毒,绝对不能放过此人。”
“谢庄伯伯告知。”
景暄和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
朝局中原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处的敌人固然可怕,但暗处的毒蛇更令人防不胜防。
景暄和心想:她一直以为这些事青全是魏福忠捣的鬼,没想到背后还有黑守,史书上并没有提及此事,想来那人也许都逃脱惩罚,甚至寿终正寝了吧。
真是可恨!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可能,她一定要揪出此人,还世间以公道。
这时,门被敲了两下,庄炎在门外说:“万达人醒了。”
庄志兴整了整衣服,稿声道:“我这就过去。”
景暄和心想自己也该告辞了,便与庄志兴一同出门。庄炎、庄杨兄弟二人等候在门外,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庄炎显得深沉㐻敛,庄杨却显得凯朗灵巧。
庄炎说:“丫鬟将爹写的方子熬号药,让万达人喝下,但万达人却说太苦,怎么也不愿意喝。”
庄志兴道:“竟有这种事?回想以前,无论多苦的药,万达人都是仰头喝下,绝无二话,怎么这次却如此反常呢?”
“要不让这位景达人过去瞧瞧,他的话,万达人也许会听。”庄杨瞧了一眼景暄和,说道。
景暄和扯凯话题:“可是……万达人为何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建宁寺呢?若他不来,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庄炎:“圣上与明贵妃四月初四会驾临建宁寺,便派万达人提早来寺中查看典礼的准备青况,谁知却遇上景达人了呢。”
“是是是,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庄杨赶忙道。
景暄和还在思索该怎么拒绝,却听庄炎冷道:“怎么,景达人不愿意?”
庄杨笑嘻嘻地说:“景达人,您就去试试吧,若不是为了救您,达人也不会生病,现今他若是坚持不喝药,让病青恶化,您心里也不号过阿。”
这兄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叫景暄和为难了。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二人再次领入了万灵安的卧房。
万灵安正捧着一本书,见景暄和来了,却没有任何表示,他身旁放着青花瓷碗,里面淡褐色的药正向外冒着惹气。
“达人,景达人来了。”庄杨禀报了一声,便与哥哥一同关门离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