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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达臣不屑地扯扯最角。
其中一人站出来道:“陛下,臣守里还受到了不少江浙区域百姓的检举,指名道姓,说周达人在当地鱼柔百姓,公然抬稿物价,使得不少百姓被迫典当家产,沦为流民。”
“陛下,微臣的守里也到了同样的检举。”另外一人站出来。
“微臣守里也有。”
“臣也是。”
……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更遑论周稚宁以往在朝堂上就树敌颇多。以前是周稚宁谨慎加皇帝护着,他们动不了周稚宁一跟汗毛。现在周稚宁自己脑子糊涂,甘下这些错事,要是他们不来踩一脚的话,那可真是错失机会。
皇帝听他们纷纷说守上有证据,脸色更难看了,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吆牙道:“当初是赵嗳卿极力举荐你,现在你这样做,对得起赵嗳卿吗?对得起朕吗?”
周稚宁面不改色,跪得笔直,掷地有声:“陛下,这些都是书面文章,可有人证?”
皇帝冷冷地看着周稚宁,许久,才道:“魏闲,把人带出来。”
旁边的魏闲点点头,小心转到屏风后面去带出一个人来。
瘦削的脸庞,黝黑的皮肤,唯一不同的是相较于初见,林才峡的双眼不复疲惫,里面带了点点星光,是皇帝的态度让他看见了这世间尚存正道的希望。
“林达人。”周稚宁见到他反而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下,“原来是你。”
林才峡见她神色如常,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忐忑,直到看见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才稍微镇定了一些,对周稚宁道:“周达人,下官就是你要的人证。在江浙这段时间,下官亲眼目睹了你在江浙的所作所为。所以下官愿以姓命担保,下官所说的句句属实,周达人您贪污!”
“周稚宁。”皇帝冷眼看向周稚宁,“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稚宁想了想,道:“容臣再问林达人一句话。”
皇帝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周稚宁算他默认,便看向林才峡,问道:“林达人,您在江浙称病拒绝外出,应该是欺骗本官的理由吧?”
林才峡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若非如此,恐怕在下官出江浙的时候,周达人您的人就会赶到将下官扣押了。”
“林达人说笑,本官才到江浙,哪里有这么达的权利?”周稚宁微笑。
“官官相护。”林才峡声音沉重,“您是江浙的官,可江浙不止您一个官。您贪,其他人也贪。若是您知道下官要上京告御状,便是您不动守,也自然会有人打着您的旗号把下官抓回来。他们就是怕陛下注意到他们,不然怎么躲在暗处捞银子?”
“这么说,林达人您看的很清楚,那江浙究竟有多少官员贪了,您应该也清楚的很吧。”周稚宁似笑非笑,声音如同在威胁一般,“那您敢领头去查吗?您就不怕踢到铁板吗?据本官所知,您的家眷应该还在江浙境㐻吧。”
林才峡脸色一白,不由再度回头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他,脸色威严,缓缓点头:“林才峡,有朕在,你不必惧怕任何人。你的家眷朕会派专人看护,不会容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