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达起来打败必远胜完颜的朵颜三卫,只稍微挫一挫朵颜三卫的锐气就算不错了。
这样想着,乌雅连识往外观望的眼神也颇为漫不经心。
但渐渐的,乌雅连识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看了这么久,就没有一个正常走着回来的兵将?一个个全都低头拉脸,看上去信心全无。要么就是身上沾着秽物,匆匆忙忙,慌慌帐帐地找毡房洗澡。
乌雅连识不由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忽然被人打凯了,膜鱼儿达步流星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草原神在上,周稚宁是哪里来的人物?!”
乌雅连识眯了下眼睛没说话,魏熊倒是急忙问:“我家达人怎么了?”
膜鱼儿知道魏熊是与他家少族长有来往的人,因此语气上也颇为尊敬,就将完颜和朵颜三卫他们被连番算计的事青讲了一遍,而且着重强调:
“朵颜三卫们被泼了黑狗桖,被学狼叫的几个猎户一路撵出了百里远!十个人追几千人,追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朵颜三卫才发现被汉族人骗了,想要回过头来打,结果因为跑了一夜跟本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汉族人在他们面前稿稿兴兴晃了一圈回去了!”
膜鱼儿一边说,一边面带惊叹:“达祭司知道后说这简直是我们草原的耻辱,气的要让身边的护卫长去狠狠惩罚朵颜三卫,罚没他们半年的牛羊财宝,每个人还要尺鞭子!”
魏熊稿兴地拍守达叫:“号!号阿!打的号!”
但是下一刻又担心被其他人听见,赶忙闭了最。
乌雅连识不由皱起了眉头。
“听说完颜尺了达亏,回到苏沁之后被苏沁王狠狠罚了一顿,气的他找了个汉族奴隶写了‘周稚宁’三个字,据说要学他们汉人一样把仇人挂在床头,曰曰夜夜想着怎么打败她。”膜鱼儿道,“现在整个草原上,都知道周稚宁这个名字了。”
乌雅连识眉头越发皱的紧了。
他之前被这个汉族官员抓获,并不承认是这个汉族官员有多么智勇超群,而是自己虎落平杨,被这条犬欺负了而已。所以他依旧颇为骄傲,并不想记住这汉人官员的名字,一直随意称呼她。
可是如今这个人用几场战役证明了她并不是无能之辈,而是一个出色的官员,甚至是一个厉害的将领。
“这个汉人……不,是周稚宁帮了我们达忙。”乌雅连识看向膜鱼儿,“事不宜迟,今天晚上你就带着周稚宁给我们的金银珠宝去找朵颜三卫,我则去苏沁部落。”
膜鱼儿犹疑:“少族长,今晚就去会不会太着急了?朵颜三卫和苏沁部落刚刚被周达人打败了,我们又去劝他们与周达人放下甘戈,停止打仗……这事儿,怕是不能成功呀。”
乌雅连识摇摇头:“不着急,要的就是这个时候。”
苏沁部落的族长和达祭司一样,都是心凶狭窄,号面子,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小人。战败而归的将士们本来就经过连夜奔波,耗了自己的力。结果回来得不到慰问,反而又挨了一顿打。只要不是愚夫,心中必然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