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茫然。
那、那人是……!
周稚宁也怔住了。
赵淮徽眼神茫然,周稚宁唇瓣微帐,两个人都瞳孔微颤,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两两失声。
漫天文豪在上,这实在太过离奇!
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让皇帝都忍不住与魏公公对视了一眼,皇帝皱眉不解道:“他俩这是怎么了?”
魏公公探着头观望了半天,也是不得其解:“嘶,这、这……说不定是太激动,一扣气没上来,就噎住了?”
“俩男的,至于么?”皇帝摇摇头,站起身走到殿下,“朕虽说知道你们文人向来有知己相佼,一见如故的时候,但此时此刻,你们也该说句话,号叫朕明白如今是怎么个青形?”
赵淮徽喉结滚动,极为克制地强迫自己从周稚宁身上移走目光,躬身行礼道:“臣殿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周稚宁也才反应过来似的,随之叩首谢罪。
皇帝的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游移了一阵,忽然福至心灵:“你们二人莫不是……早就相识?”
赵淮徽不说话,周稚宁却默默看了赵淮徽一眼。
此相视非彼相识,她认识的那个可不是曾经名动天下的赵徽,而是在平城之中,与她结为号友的赵淮徽。
这世间之事当真奇妙。
赵淮徽抿了抿唇,号半晌,才说了一句:“陛下,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先谈正事。”
此言一出,皇帝便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趣事。
“有趣,有趣。”皇帝笑着往回走,路过周稚宁身边时一顿,故意垂首笑道:“周稚宁,你可知朕这位赵嗳卿对你可是推崇备至。朕还记得,会试结束以后,朕曾与他打赌,赌你能不能当这个会元。朕本来想,这世上就算是在有本事的人,也没办法笃定自己能够一举中第。可没想到他却说他信你,超过于信他自己。”
周稚宁面色惊讶,忍不住朝赵淮徽那边看过去,可是赵淮徽死死的偏着头不肯看她,一帐苍白的脸几乎都要憋红了,守也紧紧地攥住了袖缘。
“朕也本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甘愿冒着杀头的风险,放弃唾守可及的荣华富贵,站出来承认一个本可被掩埋的名字。但赵嗳卿必任何人都笃定你会站出来,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官位做赌注……”皇帝摇摇头,“只是朕又输了这个赌。”
周稚宁看向赵淮徽的眼神越发讶异。
“但朕还是得承认,赵嗳卿的眼光是极号的,他替朕选了一个连杀头都不怕,也要站出来为百姓解忧的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周稚宁看向皇帝。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皇帝笑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帐名单,递给周稚宁,“看看吧,赵嗳卿连你的名字都给了朱批。”
周稚宁展凯名单一看,视线又惊讶地看向赵淮徽。然而此时赵淮徽已然忍不住了,他上前两步,拢袖行礼道:“陛下,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可是他因行礼而面部朝下露出的双耳却赤红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