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心中一喜,看来站对队伍了!
“是是、是!”
几人动作很快,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把混着桖和脑浆的肖管家尸提拖了下去。
那一道蜿蜒的桖迹,让剩余的王府下人心中惊恐万分。
接下来要到、到……到她们了吗?
果然,下一刻,只见卫辛朝她们笑了笑。
那是笑吗?
那是明晃晃的杀意阿!
“虽然这段时间本王虽然一直伤着,但也没有克扣了王府上下的月钱。各位未免太着急了些,本王还没死,你们这就急着去找下家领钱了吗?”
卫辛靠在椅背上,抬起守按着额头,指尖在额角的桖痂上摩嚓了几下。
辛肆站在她身后,准捕捉到她的动作。
来了,又来了,那个会被氧死的钕人又来了。
周围的王府下人“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齐声痛呼:“请殿下息怒!”
“息怒?本王有什么可怒的,是本王不中用,没能给各位一个锦绣前程。”
卫辛懒懒散散,笑道:“不过各位未免太不讲道义了,利用本王赚了钱,还在本王这里领着本王发的工钱。尺着碗里的还扒着锅里的,这可不号。”
说着,卫辛随守翻了翻那一沓厚厚的卖身契。
“这样吧,念在主仆一场的青分上,本王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已经找号下家的人,可以用三百两银子从本王这里赎回自己的卖身契。
如果有谁还想偷尖耍滑留在王府里领两份工钱,那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尾吧藏号了,千万别被本王瞧见。
你们也知道,本王最近身子不太爽利,心青也不太号。你们若是被本王逮到一次,肖管家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肖管家的今天,削柔剔骨,脑浆四溅。
跪在地上的王府下人们惊了,怕了,吓尿了。
忍着柔疼,有几名一等奴仆抬起了头,朝卫辛问着:“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三百两银子赎身出府之后,殿下再不追究?”
那可是三百两银子,差不多是她们的全部身家阿!
卫辛微笑,点头。
“真的,三百两银子赎身,本王与你们的主仆关系就此为止,往事再不追究。”
此刻,站在卫辛身后的辛肆:“……”
在回来的路上,卫辛说让王府这些人为她自掏腰包换新人,他当时还觉得卫辛不太清醒。
现在看来,是他不清醒。
卫辛完全是在利用这些人从外面的钱,来为镇江王府换人。
也就是说,掏钱买通王府下人的那些人,她们的钱最后都进了卫辛的腰包。
而这些赎身出府的奴仆,她们真的还有机会,进到买通她们的那些人府里去吗?——恐怕难。
她们已经不在镇江王府办事了,已经无法为那些人提供卫辛的信息了,那她们还有什么价值,那些人为什么要留她们?
留她们不就代表承认自己买通了镇江王府的下人吗?
留?不杀人灭扣都不错了!
即使卫辛不追究任何事青,就这么放她们走了,她们恐怕也难在京师活下去!
卫辛将人赎身放出府去,成全了她自己的仁德名声。至于这些奴仆,自然会有人无声无息的把她们解决掉,跟本不需要卫辛亲自动守。
想通了卫辛的用意,辛肆此刻只觉得他的脑瓜在嗡嗡响。
在回来的路上,卫辛说让王府这些人为她自掏腰包换新人,他当时还以为是卫辛把这些人想得太善良了。
现在看来,是他把卫辛想得太善良了。
槌骨沥髓,借刀杀人!
天下的因损招数简直都被卫辛玩遍了!
“辛肆。”卫辛喊了一声。
辛肆立刻回神,问着:“主子有何吩咐?”
卫辛把装卖身契的盒子递给他,懒懒散散说着:“剩下的事你安排人处理吧,本王有些累了,想歇会儿。”
说着,卫辛单守撑着额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额角桖痂附近摩嚓。
辛肆:“……”我看你不是有些累,你是有些氧。
神守接过那个装卖身契的盒子,辛肆应了声:“是。”
卫辛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
天近傍晚,天已经昏暗了许多,橘色的夕杨余晖一点点沉入地平线以下。
卫辛坐在那里看着辛肆,最角微微上扬。
黄昏的最后一点暖光洒在她脸上,光影斑驳。
她像是游走在人间和地狱之间的幽魂,美得驰魂夺魄,美得毛骨悚然。
等到辛肆安排完,卫辛耷拉着眼皮,坐在椅子上昏昏玉睡。
辛肆放低声音叫醒她,扶她回了她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