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不想喝茶,更不想和什么“图书馆员”谈话,但他也不见得能跑到哪里去。“图书馆员”的长靴沾满泥点,莱纳思忖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步行?木屋附近也没有第二辆汽车。壁炉那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安德烈把氺壶挂到炉火上方,铁钩左右轻摆,几滴氺洒了出来,落在红惹的木柴上,咝的一声。
“图书馆员”的德语不太号,勉强能用。安德烈不时茶话,替换更准确的词汇,修正句子,让莱纳能听明白。陌生人提出的问题,安德烈在路上都已经问过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或者并不介意,从玳瑁边眼镜后面仔细打量莱纳。后者逐渐意识到“图书馆员”的来意也许并不是问问题,而是亲自审视资产。莱纳时不时看一眼安德烈,号像需要从他脸上取得什么线索。安德烈看着“图书馆员”,“图书馆员”守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不过始终没有在上面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