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目光愈冷,“你骗本王?”
她骗他,不止一次了!
装柔弱,装倔强,装出各种叫他心旌动摇的模样。
骗子!
天大的怒意席卷上心口,沈摧手指都捏得咔吧作响,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给……
可车轮碌碌,宫门眼看着近了。
一进了宫,这女人生死荣辱都跟自己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能让她死在宫里。
沈摧胸口剧烈起伏两下,终于紧咬着牙关,压下了怒意。
时间太短,不够他对奚月奴做什么。他一把钳住奚月奴纤细的脖颈,“等会儿入宫面圣,皇上面前,你不可再说谎话。你做了什么事,都要如实认下。听到了没有?”
沈摧手上用力,卡得奚月奴只觉呼吸都不顺畅。
沈摧:“父皇最恨有人骗他。你做了什么,老实招认,本王自会替你求情。你腹中有孩子,无论如何也保得住你一条命到生产。”
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压碎奚月奴的喉管。剧痛中,她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模样十分凄惨。
说出的话却依旧那么可恶:“我做了什么,都会照实说。没做过的,也不会乱认。”
事到如今,竟还是嘴硬不肯认!
沈摧只觉体内怒火喷薄,“你就不怕死吗?”
奚月奴不怕。
她忍着痛苦得几乎要令人发狂的窒息感,一字一句,“我不怕死。该怕的,是王爷才对。”
沈摧是天潢贵胄,生来就什么都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惜命,不怕死?
奚月奴一边流泪一边嘶哑地笑出声来,“到了御前,我会把所有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就算是死,千刀万剐,我也不怕。可是,王爷也不怕吗?”
“你……”
沈摧手上加力。
就在奚月奴觉得自己或许终是逃不开,要死在去往宫中的车驾上时。
骨碌碌的车轮声,停了。
大穆宫门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