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猛地抬头,最后一个陶罐的宿主倒在血泊中,而密室的通风口正渗出缕缕黑雾——那是蛊虫未被完全消灭的征兆。
他迅速将《蛊经》和照片塞进怀中,弯腰扛起最近的宿主。
腐臭的黏液浸透衣襟,却抵不过心口翻涌的热意。
当他踹开庙门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柳姑娘的银簪灯正从街角晃来。
“方大哥!”柳姑娘的声音带着焦急,“孙大夫说清魂散的时效快过了,得赶紧——”
“先回药庐。”方仁杰打断她,目光扫过怀中宿主青肿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淡红色的痕迹,像是被某种环状物长期勒过。
他眯起眼,突然发现痕迹中央隐约刻着个“九”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