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传递到剑尖!
高度……凝……练……
没有逸散!没有浪费!所有力量!如同亿万把无形的铁锤轰砸在烧红的铁钉尖端!被完美压缩凝聚于剑尖那一点……不足发丝大小的面积之上!!!
砰——!!!!
一声闷响!
如同钝器敲击破革!
没有火星四溅!
没有金铁交鸣!
那柄劣质的柳木剑!
竟……
如同烧红的烙铁投入凝固的油脂!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深深……
扎……入……
那……
坚硬的、足以抵挡精钢劈砍的……
玄铁……胸……膛……之……中……!!!
剑身尽没!只余剑柄!
更恐怖的是!
剑尖!
精准无比地……
钉在了……
那块凹槽最核心处!!!
力量没有一丝外泄!全部贯入一点!
那处巴掌大小的玄铁凹槽!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的陨石!
瞬间……
向内……
塌……陷……
熔穿!
一个边缘光滑、深达三寸、如同被铸造时就形成的深邃孔洞!赫然呈现!甚至能看到孔洞后方傀儡核心被强行穿透搅碎的齿轮断口!!
轰隆!
巨大的玄铁傀儡全身灵光骤然熄灭,如同被抽去了脊椎的巨兽,沉重的身躯轰然跪下,砸在演武台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彻底……废!掉!
整个演武场……瞬间……死……寂!!!
数百道目光凝固在叶玄那依旧紧握剑柄的身影上!凝固在那柄深深没入玄铁胸膛的……劣质柳木剑上!凝固在那深达三寸、边缘光滑的恐怖空洞上!
不可能……
这念头如同冰水淋遍众人识海!
“不可能!”一声尖利的惊呼炸响。是那个手握精钢长剑、数次攻击才在另一具傀儡凹槽边缘留下浅痕的锦袍少年,他脸色煞白,失魂落魄地大叫起来:“他作弊!他是邪魔!那傀儡!那傀儡一定被他动了手脚!”
嗤!
回答他的是一道冰冷锋锐、裹挟着剑气的劲风!锦袍少年手中精钢长剑瞬间被绞成麻花,整个人如遭重击,喷血倒飞出十丈远,重重摔下演武台,直接昏死过去。
沈无涯收回点出的剑指,身形如剑立于台旁,面无表情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胜负由器!强弱由力!青玄剑宗自有法度!再有无端喧哗污蔑者,废去修为,逐出山门!此关……”他目光转向叶玄,深深看了一眼他那张依旧木然无波的脸,又看了看玄铁傀儡胸口的恐怖创痕。那一剑……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却有股难以言喻的凝练、精准、沉重!仿佛历经千锤百炼。尤其那股将力量凝缩至极限而不外泄的控制力……绝品炼体天赋?天生神力?
“叶玄!”沈无涯的声音回荡全场,“演武关,破甲,穿心三寸!评价……甲等上上!准予入门!”
叶玄面无表情地松开剑柄。劣质柳木剑失去了力量依托,瞬间被凹陷的玄铁卡住。他看也不看那具报废的傀儡,转身走向终点。人群自动分开一道缝隙,敬畏、恐惧、嫉妒、不可思议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那污迹斑斑的斗篷下,那副看似重伤孱弱的躯壳里,竟藏着如此非人的怪力?他还是人吗?
“下…下一个……”冷面执事的声音也有些发干,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
当所有测试结束,稀稀拉拉仅剩八名弟子站在青玄第一峰的外门弟子院前时,沈无涯与一名面容清癯、长眉微蹙的青袍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青袍老者气息渊深如海,远非沈无涯可比,显然是宗门内地位更高的长老。他的目光在叶玄身上停留了足足三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探究与凝重。
“尔等八人,持此令牌,去外门执事堂登记造册。杂役院分配事务,安顿下来。”沈无涯沉声宣布,将八枚青色竹牌分发下去。他最后转向叶玄,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叶玄。”
叶玄抬头,目光平静无波。
“你虽有……几分蛮力……但根骨驳杂暗沉,灵气感应微弱。”沈无涯盯着他,话语中带着一丝审度,“道途维艰,莫要因一时之利懈怠了根本打磨!念你道心尚坚,且伤体未愈,特例,你可暂归隐竹峰下院,跟随我峰外门执事刘长风做些洒扫整理草药园的杂役。峰中事务清简,灵气尚可,好生调养,勤修基础吐纳,莫负我今日破例之期!若有异状……随时报我!” 言语看似训诫警告,却又留下几分回护与观察的余地。
“弟子叶玄,谨遵沈长老谕令。”叶玄微微低头,声音嘶哑低沉,如同铁砂摩擦。
青袍长老的目光再次扫过他,眉头微不可察地又紧了一分,却并未开口。只是袖袍微拂,化作流光消失,只留下一缕挥之不去的凝重。
叶玄握紧手中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