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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层,又使劲点点头,“嗯……不喜欢……很不很不喜欢……”

  所有要做他妻子的女人,她都不喜欢。

  章凌之食指揉揉太阳穴,头疼地看着她。

  知道小姑娘心思敏感,怕自己有了妻子就不疼她了,可没成想,这脾气是说来就来。

  “再多给她点时间,也许雪儿和她相处久了,便会发现……”

  “我不要!”她手捂住耳朵,泪水啪地就断了线,“你别说了,我头晕,我不舒服……!”

  “怎么了?是不是今日累着了?”章凌之见她脸色的确很不好,紧张地推开小柜子,空出一块地方,“不舒服先躺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冬宁一下倒他身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侧过身紧紧搂住他的腰,脸整个埋进去。

  章凌之倒吸一口凉气,腹部传来一阵热意。

  “快起来!又闹!”他压抑着怒火训斥。

  自从上回那个出格的吻,还有紧随而来的怪异梦境,他便与她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可这丫头却完全不长心眼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是个成年女子,而自己除了是养育她的长辈,更是个正常的男性。

  不,再这样被她闹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要不正常……

  “你就别说我了……让我躺会儿,这样子能舒服点……”少女在他腰间抽抽噎噎,闷闷的撒娇声从身下传来,箍住他后腰的手又紧了紧。

  他咬紧牙关,手往后撑住身子,仰头深深吸气,少女发间的清香竟是越发侵入肺腑,点燃身体内隐秘的欲望。燥火难泄,紧绷的腹部犹如撕裂,痛感碾压着他颤抖的神经。

  不断调整呼吸,他用力拍两下她的后脑勺,“快起来!”

  “你别动我……我头晕……!”她哼出两声怒音,头在他腹间蹭着。柔软与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至他的下身。

  “唔……”他狠命把那闷哼咽回去,拳头紧握,撑在身体两侧。

  她这样闹,他连呵斥的话都说不出口,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泄露了天机:他对她的身体有反应。

  低头看看腰间委委屈屈的小脑袋,还在不时轻颤。她这么信任自己,把自己当做最可依赖的长辈,可他的身体却在不可控制地肖想她……

  手臂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他痛苦地闭上眼,喉结滚了滚。

  小心翼翼地隐忍,心中对自己又多了几分鄙弃。

  哎,希望龚家的亲事能够顺利些罢。

  *

  龚府,二小姐闺房。

  “小姐觉得如何?那个章大人可还合心意?”

  一送走章凌之,龚府的嬷嬷就迫不及待追着她问询。

  龚怜音臊红着脸,被蒲玲扶到美人榻上。

  瞧少女这模样,嬷嬷喜笑颜开,九成九便是瞧上了,这可真是喜事一桩。

  龚怜音:“章大人龙章凤姿,我瞧着……倒也合适。”说完,又举起个纨扇,把大半张红脸都遮了去,只留一双垂眸笑弯的眼。

  嗨呦!这哪儿只是“倒也合适”?姑娘瞧着分明就是中意得不得了。

  “呵呵,呵呵呵,好好,那便好。姑娘且休息着,一会儿晚膳再和老爷夫人好好聊聊。”

  “嗯。”她含笑点头,心中升起阵阵甜蜜。

  府上嬷嬷也是真为她高兴,能叫龚二小姐点头说一声“好”,可是不容易。龚怜音家世优越,才貌皆高,人瞧着虽和气,实则内里心高气傲得很。自十五及笄以来,父母便一直为她张罗婚事,可她不是嫌对方言行欠缺、就是嫌相貌不佳……总之地挑挑拣拣,耽搁到十九岁还未出阁。

  转眼,闺女明年就该二十了,二十岁的大姑娘还留在家里,说出去都要叫人笑话。龚家父母为此是操碎了心。难得她今日点头,还如此满意,叫人怎能不高兴?

  嬷嬷乐颠颠地走了,先去给龚夫人通个气儿去。

  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边厢蒲玲耷拉个脸,心里头苦得不行。

  龚怜音执起纨扇,敲一下她胳膊,“你今儿是怎么了?还傻在这里做什么?我说了这一天的话,嗓子都要冒烟了,也不知道给我打杯水来!快去快去。”

  “小姐……”蒲玲臊眉耷眼地,几乎快要哭出来。

  “怎么了这是?”龚怜音坐直了身子,歪头看她。

  “这……这章大人,不能要啊!”

  “为何呀?”她蹙眉疑惑。

  “这章凌之,他……他……他身子有毛病!”

  龚怜音心里一咯噔,“什么毛病?!”

  蒲玲凑到她耳边,声量却是一点也不低,“章大人他……不能人道!”

  “什么?!”龚怜音纨扇都惊掉了。

  蒲玲匆忙替她捡起,跺着脚使劲儿叫唤,“千真万确!”

  “胡言乱语!”龚怜音怒而蹙眉,“这种隐秘之事,外人如何得知?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外头关于章凌之的污言诋毁确有不

  少,但大多无稽之谈,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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