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人的衣服是苏氏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布料款式一模一样,大小长短上有些许差异。
刘青青依旧拿箭弩对着他们:“是,我来寻郭守云,南城门守军说他被金人抓走了,你们救出他来了么?”
她清凌凌的眼直直的看过来,带着一丝疑惑:人好好的来给你们送粮,怎么会被金人抓走呢。
既然被抓走了,为何不出兵相救?
她什么都没询问,但好似什么都问了。
这一刻,郭志城感觉,面前站着的才是郭守云的家人,来找他们兴师问罪,边城没护好人,尴尬的不吭声。
郭荣咳嗽了一声:“小兄弟,他被抓走是有原因的,后面等他回来和你细说,我们此行出城去金人营地捞他的,不过,他很厉害,已经成功脱身,相信他已经自己回了边城,许是和我们遇岔了!”
“我们得到消息,金人仅有三个时辰就要全军进攻,你快跟我们回去,边城一定能护住你的。”
郭荣苦口婆心劝他。
哦,阿云已经从金人手中逃了么?刘青青心下一动,按照阿云的习惯,既已经脱身,肯定会想方设法联络她,现在音讯全无,一定被其它事绊住了脚。
“他受伤了!”刘青青用的是陈述句。她提着的心落回了肚子,但不多。
郭志城惊讶的将视线从他袖子上的盒子移到她脸上,好聪慧敏锐的小子。
郭荣点点头:“抓走的时候,被金人打断一条腿,后面,我们不知道了。”
刘青青嗯了一声:“我不去边城,我要去草原找他,他在等着我。”
她看着郭志城,感觉有些面善,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已经确定对方就是边城主将,刘青青忍不住提醒:“我去边城的时候,边城城墙上守军因我要进城,起了争执,听说两位副将战略不一,下面的人,不晓得该怎么办,要不,你们快回去看看?”
大战在即,这种争权夺利的事,就不要再出现了。
郭志城吓得冷汗直冒,好家伙,他才出来两天,那些野猴子就要翻天,既然对方不愿意跟随他们进城,也就罢了,指着右手边:“你沿着东边跑远些,绕路口半天后再往北边走,这里是金人必经之路!”
他不舍的看了一眼她袖子上的盒子,打马扭身就走。
两方错身跑了约摸一千步,身后突然传来砰一股巨响,郭荣的马屁股炸成血花,滑飞了出去,郭荣也摔下了马。
郭志城愕然之极,脚尖用力,控马捞起郭荣,两人稳住身行后跳下马,背靠背执刀戒备,愕然后怕的寻找着,不晓得是哪来的攻击。
过了半盏茶功夫,适才那个小子架着雪橇追了上来,离着他们五十步远停了下来:“你们没有觊觎我的袖箭,提醒我避开危险,我很感谢你们。我送你们另外一样武器。”
“你的马,我打的!用这个。”
刘青青亮了亮右手中一个还冒着刺鼻烟味的玄色铁管。
“我不是有意射杀你的马,只有这样,你们才晓得它威力。”
两个人震惊的看着她手中小小一直黑色铁管,再低头望望雪地里躺着的面目全非的马匹,鼻尖闻到了相同的硫磺味道,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害怕和火热。
天下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机关。
刘青青示意郭志城靠近,低声细致教他使用:“不用的时候要上栓,以防走火,还要防水防潮,免得哑蛋,用的时候,第一部打开栓,第二步,像这样,从这个小洞单眼瞄准对方脑袋,第三步,手指扣动扳机。”
她目光真诚:“这是我真正防身的家伙,若目力好,能距千米射杀敌人,具有无穷的威力,现在送给你了。整个青华园十年来,耗费了无数的金银人力,只做出这一把,还可以发射三次,你谨慎使用!”
“你们眼馋的袖箭是制造它时报废了的玄铁打造,也没几盒,大规模为军士装备不现实!”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脸庞下,刘青青悄然而去,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郭志城摸了摸还在冒烟的黑管,会烫,黑黝黝的洞口发出渗人的寒光。
世间竟有如此利器,要是多来些,他们两人现在就能把金人打回老巢。
可惜了,这样的宝贝,只有一把,而且,只能打三次。
他按照适才那位小兄弟的教
导,把栓塞扣上,再用油纸包包好藏在怀里。招呼还杵子在天上掉馅饼的惊喜中,发愣的郭荣,两人顾不得心疼,乱刀砍碎成了一滩血肉的坐骑,以免漏了行迹。
血腥味浓郁散发,已经能听到不远处的狼嚎声,两人急忙退避,共乘郭志城马匹回城。
两人行至最近的北城门,在城门下喊话,上头小兵敷衍推阻不肯开门,果然和那个小兄弟说的一样,郭志城火气冲到头顶心,示意郭荣撑着他,他往后退了一百步冲刺加速,踩着郭荣撑到头顶的手心,借力直接跳上两丈的墙头。
他一脚踹翻上头看门的百户:“看清楚了么,老子边城主将郭志城,竟敢把本将拒之门外,谁给你的胆子!”
百户委屈的缩在一边:“将军,副将命令有奸细扮成赵人模样,要等他亲来确认。”
郭志城哼了一声,命人打开城门放郭荣进城,丢下一句话:“金人三个时辰后到,速速准备迎敌!”
百户一愣,惊得连爬带滚去喊人。
郭志城骑马往县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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