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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悔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瞟一眼地上眼睛红胀的萧昕言,中气十足痛哭哀嚎,看着着实凄惨狼狈,但不像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也好,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以后不要随意生出龌龊的心思。

  躺在地上的萧昕言,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犹如在太阳上烤,又如万只蚂蚁一起撕咬。眼泪失去了闸门,磅礴而下,正在痛苦绝望之际,嘴巴被塞进个圆溜溜的东西,他一时不觉,囫囵咽下了肚。

  刘青青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众多人眼皮子底下,算你走运,给你服下了毒蛇的解药,过个半刻钟,你眼睛中的蛇毒自然会被压制。”

  “青蛇天生喜-淫,你以后若再生龌龊的心思,保不齐勾起体内的蛇毒,到时候你不用寻医问药,因为没用。

  乘早悄悄找个坑自个埋了,全身灼痛腐烂而死。

  你只管回去求医问药,看哪个大夫能诊得出来。”

  不晓得是得到了她的保证,还是因为吞下肚的解药起了效果,萧昕言挤挤眼,眼睛的灼痛没有适才激烈了,忙不矢点头。

  刘豪三人黑人问号脸,满眼通红流泪的萧昕言不知道,他们亲眼看见刘青青随意从荷包里摸出了个花生粒丢到萧昕言的嘴巴里,怎么就变成了蛇毒的解药了?

  若萧昕言以后不再欺负女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三人默契的没有开口。

  几人将视线落在那边打斗的郭守云和陈敬身上。

  陈敬比郭守云高出一个头来,体型也是他的两倍,原以为是压倒性的胜利,真实情况,根本不是。

  两人打斗的场面,颇有灵巧的猴子逗弄发怒黑熊的感觉。

  郭守云总能利用身边得一切,手边的树枝,脚下的荆棘,随意生长的松果,给陈敬带来麻烦,比如陈敬一拳击出,却被郭守云轻巧避开,而陈敬的拳头落在树皮干枯的大松树上,大家甚至能听到砰一声闷响,可以想见有多疼。

  在大家的吸气声中,游刃有余的郭守云借助树杆,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树,避开陈敬的飞扑。追击的陈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扑空失去重心,被荆棘绊倒,向前摔倒,而他的前面,有一截断裂的枯树桩,尖利的树桩犹如猛兽的尖牙,正对陈敬的咽喉。

  刘豪三人睚眦目裂,焦急大叫,刘青青轻飘飘叫了声阿云。

  郭守云犹如背后长了眼睛,去而复返,一脚踹在陈敬腰间,将他踹歪了一寸,堪堪脸颊擦着树桩摔在地上。

  他摔得很重,激起了无数的灰尘。

  趴在地上的陈敬,僵直着身子后怕不已,眼睛直直盯着脸颊旁带着血丝的枯树桩,甚至能看清尖利树桩上,调理分明的纹路,差一点,差一点,这尖利的树桩就要插进他的喉咙。

  若不是郭守云翻身一脚,他估计已经见了阎王。

  陈敬软着腿,站起身来看着矮他一个头的郭守云,脸上面幻莫测,半响,终是低头作揖:“你救了我一命,以后但有差遣,尽管吩咐!”

  刘豪三人面面相觑,也走到他身后,对着郭守云真心实意道谢:“你救了陈敬,便是我们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们这一天对郭守云的心态很复杂。

  从一开始,因为萧昕言的话语对他很是厌恶,知道他吃软饭的看不上眼,到应战时的不卑不亢,毫无退缩,他们觉得,这人好像不是印象中那回事。

  他们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态度。

  进了实战园以后,他藏起刘青青,独自应对他们的追击,用陷阱将他们困住,现在正面将陈敬打倒,还救了陈敬一命,几人真心实意佩服他,想交好他。

  郭守云有些无措,茫然的看着陈敬相握的手掌:“不打了么?”

  刘青青与他并肩而立,握着他的手:“你都打赢他们两次了,还打啊!”

  她似笑非笑对着四张涨成猪肝的脸,没好气道:“差遣不敢当,要求倒是有一个,以后不许欺负孤立郭守云,也不许欺负孤立任何一个同窗。”

  四人:“……”

  真没有欺负孤立谁,都是萧昕言那厮做下的恶。

  几人懒得去抬萧昕言,陈敬忍着厌恶重手重脚把他脱臼的关节凑了上去,几声惨叫后,萧昕言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远远的跟着几人后面。

  出了实战园,萧昕言又怕又惧,远远的作了个揖,蒙着脸走了。

  陈敬四人还要去观景台找同来的姐妹同窗,刘青青看着几人一身的狼狈,满身灰尘,嫌弃挥了挥鼻子,对身边的伙计道:“你带着他们去主题客栈,开两间屋子,给他们清洗收拾一番。”

  正说着,观景台的同窗们已经走到门口,视线在他们身上打了几个转,最后落在郭守云身上,眼底里全是敬佩。

  卢思克笑哈哈的拍着他的肩膀:“不愧是阿爹看中的弟子,果然不错。有勇有谋,聪明机智,好!”

  实战园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郭守云的表现可圈可点,以弱胜强。

  而且,郭守云刘青青穿着是赵国的战甲,陈敬五人穿的是金国的盔甲,让他们不自觉的带入金国和赵国的战争。

  玄字班的男孩都是童生,多少了解一点时政。

  金赵对战中,赵国一直处于败势,朝廷里流传了一股绝望观点,赵国人体弱,不是金国人的对手,战败是命中注定。

  现在大家从他们的对战上发现,体弱也可以将强壮的一方打败,无形之中,在大家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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