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青华园现在还是蹒跚学步的婴儿,脆弱无助,一阵歪风就能将它吹倒。刘青青希望能得到卢雪樵的庇护,等青华园强大后,再反哺这些肯干的官员。
所以,她厚着脸皮用了苏轼的词,昧着良心改编了水浒,只为了让卢雪樵看到青华园,接纳青华园,成为青华园的一分子。
其实,她还有更多的选择,她还可以选择遇仙楼合作,只是,她实在看不上薛文豪的人品。
薛家家大业大,嫡子孙走科举之路,庶子庶孙打理家族产业,遇仙楼借助着薛阁老的东风,在全国各州府遍地开花,整个家族富得流油。
那日,遇仙楼将月饼价格调回去,确实震惊了她,提前一个月提价再打折,这个是常规操作了,但已经开卖了三日,大家对价格心知肚明,降价了再调高这种骚操作,她两辈子也只见过这一回,反常的是,遇仙楼竟然还宾客盈门。
她让郭守云找他的狗朋友打探了一下,是真的够朋友。
狗狗们不明白人类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是它们知道薛文豪的行踪,带着郭守云走了一遍推测出了真相。
那厮竟然请托。
雇人自己买自己的月饼,只为了得冠军,那些月饼都还在他们仓库里堆着呢。
刘青青算了一笔账,遇仙楼前三日大约卖出了10万盒,打折卖出24万盒,毛利在3万两,去掉成本和坑位费,约摸盈利1万6千两,其实没那么多,遇仙楼跟着弄盲盒,临时添加了成本,估计1万5千两左右。
但是,全部月饼的成本已经在2万两,提价这一项举措,让遇仙楼不赚钱不说,还至少亏本5千两。
刘青青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明白其中关窍。
直到那日,她去盘口为青华楼押注,不经意看见薛文豪的小厮挤在人群中下注,她灵光一现,找到赌坊的管事,塞了厚厚的红包,才知道,薛文豪弄了个假名字,为遇仙楼投了三万两银子。
他为什么遮人耳目弄假名字,说明投注这事,是他自己的行为,不是遇仙楼的。
往年遇仙楼的赔率才1比1.1,今年因为青华楼,遇仙楼的赔率一度攀升到1比2,薛文豪悄摸摸投了三万两,若遇仙楼赢了,他便有6万两,空手套白狼得三万两。
换句话说,遇仙楼是薛家公中的,薛文豪出任南平府分店的ceo,他这是损害公中的利益,为自己某私房钱。
所以,刘青青一点也不怕他,谁让她抓住了他的尾巴呢?
要是把这事捅到上京的薛阁老面前,不晓得薛文豪,还能不能再让她,三日内滚出南平府。
刘青青面对卢雪樵的探究的目光,又送上了一分干股契
书:“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徒儿为您准备拜师礼,您请收下!”
“薛文豪那个小崽子,哪里用您出手,您只管看好了,三日内,我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由你掌握着大方向,我们的青华园才能走得更远。”
卢雪樵打开契书,上书他入股二万两,每年南平府青华园红利能分到百分之十。
他神色纠结,确实看好这个项目,又看不得刘青青那一副小狐狸的模样,随意将契书丢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淡淡道:“等你把薛文豪这个小崽子收拾好了,我们再谈其他!”
刘青青大喜,他没有一口拒绝,这便代表有戏。
两人在门口遇到等得不耐烦的张和,他急不可耐凑上来:“知府大人有何指示?”
刘青青:“没什么指示,大人同意让嫦娥姑娘代表我们青华楼唱一支曲。”
“哦,还有,大人同意,收下阿云为学生。”
张和神色莫名的打量郭守云,就这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小子,连私塾都没读过,全靠另一个农家小子教导了几月,竟然被卢知府收作学生,莫不是骗人的罢。
不过,看到追出来的卢知府的小厮,塞了一摞书给郭守云:“大人说:把这些书读熟,十日后考教,若功课做不完,趁早滚蛋!”
张和凌乱了,刘青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卢知府收下郭守云!
他也想要这样的未婚妻。
他眼热的凑上去,刘青青早就拉着郭守云,兴致高昂的上了马车。
张和气得跺脚:“……”
啧,又把他丢下,在这里守着搭舞台做苦力,两人去潇洒!
马车一路颠簸直到城外的一个庄子,刘青青敲响了门:“薛文豪在么,我找他有事!”
且说薛文豪,确实在庄子里,周掌柜在一旁巴拉巴拉请示他仓库里的月饼怎么办?
他焦躁的把手中的青瓷盖碗摔了个碎,现在是那几个破月饼的事情么,是他悄悄挪了账上的三万两银子,怎么平账的事!
听说刘青青上门,他阴沉着脸:“她还敢来,抄家伙!”
看到花厅里两旁手持棍棒虎视眈眈的家丁,刘青青丝毫没反应,牵着郭守云的手,两人步履轻快走进花厅,直接坐到了主位。
“哟,薛大少,我来给你送银子,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啊?”
听到送银子,薛文豪脸上变幻莫测,想起自己的三万两,深吸几口气后:“来人,上茶!”
“说吧,你怎么个给我送银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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