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下一代断了哇!”
他一直强调自家儿子的不好,一定痛改前非,请求刘家的原谅,对刘家没有半点不满。
他姿态放得这样低,一把鼻子一把泪,
刘有山倒不好意思,心里生出了丝愧疚。几乎要张口说不过孩子们吵架,没事没事。
幸好刘青青脑子清醒,截住了话题,扯过刘慧兰庚帖收到自己怀里:“二贵叔,阿姊的庚帖还是我们自家收着罢。”
一面说,一面把赵兴冬的庚帖塞回他怀里。
赵二贵:“!”
臭丫头,机灵得紧。
刘有山一向仗义,他本想弄个苦肉计,这事就此揭过,大家还是好亲家。结亲不是结仇,刘家现在在气头上,他干脆利落的把庚帖还回去,以后上门也好说话。
他擦干眼泪,若无其事收下儿子的庚帖,很是不舍道:“一想到以后我们没有亲戚关系,我这心哪,住不住犯苦。”
刘青青笑嘻嘻道:“我娘最稀罕大春,做人大方干脆,若二贵叔不嫌弃,不若让大春做了我爹娘的干女儿,和我们一同做姐妹。”
她要绝了赵兴冬再续前缘的心,做了干亲,再没结亲的道理。
赵二贵对刘家没得挑剔,帮刘家许多,有事的时候从来不推脱,不能寒了人的心。可是要让阿姊嫁给那么一个糊涂宝贝蛋,她是一万个不答应。
既然赵兴冬立不起来,她就拉拢提携赵兴春。
接着她笑笑道:“二贵叔,我们正打算去城里卖木薯面,谢谢您送来的车架,买了多少银子,回头我们还你!
春子得空的话,帮我们一起推车呗!”
赵二贵盯着她坚持的双眸,暗暗叹了口气。
刘有山死里逃生一路走到现在,有吃有房还有驴,他全部看在眼里,都是刘青青的功劳。别看这丫头才9岁,主意大、有成算,是刘家真正的当家人。刘家在她的带领下,一定会走得更远。
他不想错过这个搭顺风车的机会,才一直把儿子往刘慧兰身上贴,既然这丫头看不上兴子,那就算了,好在还有个女儿。
他神色复杂喊过在一旁坐着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口大口喝珍珠汤的赵兴春:“春子,过来,给你干爹干娘磕头!”
刘家正式认下赵兴春,商量半个月后五月十六是黄道吉日,摆上两桌请亲戚朋友们认人。
刘家如此重视,赵二贵郁结的心稍微平缓了些,平时农家认干亲,最多在亲戚邻里间发几个红鸡蛋招呼一声,刘家摆酒,这是乡下认亲的最高礼节。
领着赵兴春回去,要好好教导她一番,莫像他哥讨人嫌。
送走了赵二贵父女,刘青青亲自把庚帖送回刘慧兰手里:“阿姊,你自己收好了,若遇到真的想嫁的人,自己决定!”
刘有山有些讪讪:“冬子这孩子小时候还好,大了不晓得怎么就长歪了!”
对于这话苏氏是不赞同的:“你只看到二贵兄弟仗义,没看到他那个媳妇,嗐。”她摇摇头没说话,她平时的内向性格,能在人背后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很出格,可知多不待见许美仙。
刘慧兰捧着庚帖暗暗的庆幸,又不敢置信,还有些茫然。望望妹妹,又看看爹娘,嫁人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能自己喜欢?
刘有山点点头:“孩子,为父之前错了。是你要和夫婿过一辈子,你自己舒心最重要。”
郭守云对他的教导,完全没听见。默默在一旁不吭声,他的心思全在今日的大毛驴身上,臭毛驴竟敢咬阿青,他该怎么收拾它?
第33章 第33章出头
刘慧兰打着哈欠走入厨房,准备做早饭,被灶台上的东西吓得尖角起来。
刘有山杵在拐杖冲进来:“闺女,咋个啦,是不是有蛇?”
她面上又青又红指着灶台:“这是,这……”
刘有山定睛一看,收拾得干净清爽的青石板灶台上,蓝色的海碗里,两颗硕大的白色卵子。
她见过阿爹给小猪去gaowan,碗里这个形状放大数倍的,应该是大猪的罢。刘慧兰怨念的看着父亲:“阿爹,这么恶心的东西,你放在灶台上作甚!”
刘有山很委屈,真不是他,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两人眼神碰撞了一下,许是二丫头?
这会子刘青青应该在后院伺候她的宝贝棉花苗。
刘慧兰红着脸气呼呼往后院奔,逮到刘青青,定要给她两个脑瓜子,这个狡促鬼,总是捉弄她。
后院中,刘青青一反常态没有提着她的浇水壶,满脸忧虑的站在驴圈旁边,不时嘀嘀咕咕。
刘蕙兰舍不得质问她,小心的问:“怎么啦?”
刘青青有些焦躁:“阿姊,大青驴生病了,放的草料一口没动!村里有医治牲口的大夫么?”大青驴不仅不吃不喝,她来到旁边都不搭理她,呆呆的站在,焉头耷脑的,哪里有昨日带着大红花,神气活现摇头摆尾桀骜不逊的样子。
她一早来到后院,发现了大青驴的不同,以为是嫌弃准备的干草不好,现割了一捆新鲜的草芽伴着麦子,大青驴竟然也不看一眼。
刘有山想到什么,没吭声,杵在拐走到毛驴圈侧面弯腰仔细看了看,大青驴腹部果然有一道被缝合的伤口:“不用请兽医,大青驴这是被骟了。”
他对着刘慧兰点点头:“对,前院碗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