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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

  没人应声,季卿偏头去看,对上了席沉衍冷沉地目光。

  过于严肃的表情,有种季严俞就在眼前的错觉,他条件反射绷紧了脊背,以至于差点儿从医院偏滑的椅子上摔下来。

  席沉衍钳制季卿的小臂,手臂肌肉发力,轻松地把季卿按在椅子上。

  “好好待着,想做什么和我说。”

  季卿:……

  要命,更像了。

  他用右手手背盖住双眼,又透过指缝去看头顶上明亮刺眼的灯光,彩色的光圈一遍遍出现在眼前。

  “饿。”

  “我去买,药水还有半瓶,看着点,如果我回来得晚,就自己按红色的按钮,护士会过来换瓶。”

  紧接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季卿这才放下手,用强光刺激过的眼睛,去找席沉衍模糊的背影。

  “谢谢。”

  闲来无事,季卿打开了席沉衍放在邻座的纸袋子,里面有两盒药。

  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季严俞的别墅,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季卿把药盒子拆开,抽出里面的药塞进口袋,剩下的垃圾被他团成一团。

  垃圾桶就在不远处,季卿估算着输液管和垃圾桶的距离,当即站起来,左手在后,右手在前,勾着脚去踩垃圾桶的踏板,就准备丢出去。

  一只手先一步握住他的左手。

  而后是细微的凉意和痛意。

  席沉衍揽住季卿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别乱动,手背鼓包了。”

  “哦。”季卿等席沉衍按了呼叫铃,把流量控制器关掉,才把手中的垃圾塞到对方的怀里。

  “麻烦扔下。”

  席沉衍接住下滑的纸袋子,掂了掂,重量不对,“把药盒拆了?这么怕严俞知道?”

  “不怕,就是麻烦。”

  护士推着医疗小推车过来,熟练地拔掉针头,把止血带在季卿的右手绑好,消毒后一边嘱咐一边扎针。

  “小帅哥,别乱动,再鼓包又要扎一针,疼得很,多受罪呀。”

  说完,去找在其他病人脸上看多了的懊悔和痛苦表情。

  然而一无所获。

  漂亮又疏离的青年一脸漠然,在她看过来时,才象征性点头,礼貌道谢。

  “你不痛呀?”

  “还好。”

  季卿实话实说。

  于修士而言,短暂的外伤疼痛不算什么,即便是体质排名垫底的音修,被捅了一剑,也能拍拍屁股,继续弹琴。

  三甲医院的急诊输液室忙得很,护士闲聊了几句,就去处理下一位病人。

  席沉衍冷不丁出声,“我记得你之前蹭破了皮,拉着我的手,喊了一下午好痛,让我送你去医院。”

  季卿:……

  ‘季卿’做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气氛有些古怪,喧闹的输液大厅里,两人周围恍惚间像是被抽了真空,一点儿声音都传不过来。

  季卿垂下眼帘,用还在输液的右手按住依旧鼓包的左手,压低嗓音。

  装模作样道:“好疼,快疼死了。”

  声音柔柔,像是灌满了糖霜。

  甜蜜又勾人。

  席沉衍有些燥,他按住季卿乱动的右手,“安分点,针头会偏。”

  “哦。”季卿冷淡应声,“饿。”

  席沉衍被季卿打蛇随棍上的态度弄得没脾气,他把买来的面条放在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上,拆了一次性筷子递给季卿。

  做到一半又收回手。

  “左手吃面不方便,我给你重新买碗粥。”

  “不用。”

  季卿抽走席沉衍手中的筷子,卷着面条慢慢吃了起来。

  热腾腾的面条下肚,眉眼都舒展开,在氤氲的热气中,恬静而美好。

  一个小时后,药水终于滴完,季卿先是拉着席沉衍吃了三碗面,才坐上黑色帕加尼。

  他调整座椅,舒舒服服地窝在副驾驶。

  席沉衍瞥了眼,提醒,“安全带系好。”

  季卿没动,困倦地掀起眼皮,无意识“啊”了一声。

  迷迷糊糊间,有人靠近他,挡住了窗外昏黄的灯光,一只手轻轻地去碰他的左上方安全带。

  离得近了,他好似听见了血液流动的滋滋声,鼻尖传来了清甜诱人的香气。

  好香——

  诡异的饥饿感急急涌来。

  细碎酥麻的痒意从尾椎骨攀上脊背,带来侵入头皮的痒意,像是汹涌的潮水,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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