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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祁白辰静静抱了沈絮一会, 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回忆很久远了,像是一杯遗忘太久、泡得过头的浓茶,又凉又苦。

  可他还是甘之如饴。

  大约是一个夏日午后吧, 祁白辰慢慢写着字,余光忽然看到身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佯作不知, 心底却很有些惊讶。

  他又没有动它, 它怎么自己动了呢?

  他继续写, 装作不经意地观察,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通了灵性成精了。

  写着写着, 手上就趴了个小玩意儿,它爬上了他的手背, 抱着笔杆,左摇右晃, 好像在玩耍一样。

  他就明白, 它真的活过来了。

  他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想, 真好, 在这个没有真实的世界,总算诞生了一样不受污染,有自己想法和行为的“东西”。

  即使这个“东西”小得可怜, 还痴痴傻傻的,他也还是对它上了心。

  可是第二天早晨, 他醒来时发现它摔下了床头柜,烂了。

  他重新做了一个大一点的, 他想, 新的这个还会成精吗?

  等它成精需要多久呢?

  真奇怪,花草树木甚至石头成精都不惊奇, 过往并不是没有例子,可它怎么能成精呢?

  ……

  祁白辰怜爱地抚摸小徒弟的脸颊,声音里并没有多少威胁的意思,但他知道,沈絮就吃这一套。

  “你若是再跑,为师会断了你的辟谷丹”,祁白辰轻轻笑了笑,“说到做到。”

  沈絮耳朵早就悄悄竖起来了,听完这句话,他抿了抿嘴唇,然后兀自思量了一下。

  原来他不饿果然不是因为修为是因为嗑药啊。

  他如今在修仙界就是个老外,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如果师尊真的绝他的粮草,那他怎么办呢?

  吃野菜?怕有毒。

  打猎叉鱼?怕成精,修为比他高,反过来把他给吃了。

  沈絮想了很久,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睑。

  真到了那时候,他恐怕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使唤那条奇奇怪怪的狗,但可能会被狗舔,万一被谁看见了,甚至可能跟师尊一样嘴巴毒,说沈木瓜是他的狗儿子。

  他一气之下可能跟人打架,然后打不过被别人单方面揍。

  第二,就是投奔拽哥。

  拽哥好啊,拽哥是大师兄,大师兄靠谱。

  但会有被白瑜出卖,送回虎穴的风险。

  还有白瑜不知道是不是跟宗主住,要是跟宗主住,那就非常不好办,但要是自己住,那就太好了,他就可以跟师兄挤一屋。

  到时候哭可怜点再把事情描述严重点,跟师兄说师尊不仅囚禁他,还想要了他,他不从就家暴他,师兄肯定会愿意收留他的。

  毕竟原主乐于与人交好,除了对师尊不好,对别人都好。

  沈絮犹豫了很久,终于在不靠谱的狗和特靠谱的大师兄中间做出了选择。

  那必然大师兄!

  大师兄好,大师兄能打架能保护他,还能陪他聊天说话。

  大师兄人脉广,到时候把师尊对他做的/乱/伦/之事广而告之,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么多人盯着师尊,师尊肯定会放弃的。

  师徒恋那是什么?那是/乱/伦!那是大忌!

  那是要遭唾弃的。

  修仙讲究一个“寡”字,修的是心性,所以都是同性收徒,少有异性。

  为什么?就怕徒弟跟师父相爱,影响修行!

  实力为尊的修真界,一向都是摒弃情情爱爱,认为是修真路上绊脚石的。

  师尊就算不为了名声想,也该为了修为想吧?

  到时候真跟他双修了,肯定是他吸师尊的修为,是他采补师尊,而不是师尊采补他。

  师尊多吃亏呀,谁的修为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师尊肯定不乐意。

  沈絮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思考出路,还一边偷偷摸摸想从祁白辰腿上溜下来。

  祁白辰并未阻拦,他有事要出宗一趟,有些地方不得不去了。

  他起身出门,没忘落下结界,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沈絮鬼鬼祟祟扒着窗户看着他消失,才狠狠松了一大口气。

  走了走了!鬼终于走了!

  啦啦啦,终于只有他一个人啦!

  沈絮开心坏了,一边窃喜,一边四下寻找可以充当铁锹的东西。

  你别说!还真让他找着了!

  沈絮高高兴兴拿出衣柜里的衣架,他想了想,不能让自己的衣服被弄脏,师尊肯定会奇怪他干什么弄了一身泥,所以他把身上的衣服也全脱了,只留下一条短短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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