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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越过桌上的饭菜,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摸了摸越淮的额头:“没发热啊?”
越淮被他摸得呼出一口浊气,将那只他一个手掌便能圈完,甚至还余下一节的手腕拉下来。
“没事,辣子呛到了。”
“哦,那你说吧,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越淮夹了筷子青菜说道:“我去找了霍骁。”
“嗯?”
越泽心中的想法被证实,所以不算意外:“你记起来了?”
“没有,只是隐约记得霍骁应当是听命于我,然后我让他去摸了一下那个王保田平日的所作所为,还真摸出来了些许。”
越泽被这话挑起了兴趣,王保田一个穷汉子,还能去干什么?王二做的那般恶事是因为他家中做生意,爹娘有钱,才能支撑他做那些人神共愤的坏事,那王保田呢?
他能想到王保田做的最坏的事情,就是去偷偷拔掉别人家刚种下去的秧子,但依对方的惰性,怕是根本就不会下这个地。
“他好赌。”
越泽的眉头挑起,好赌?他哪来的钱赌?
其实他知道镇上有几家赌场,只是官府明令禁止,故而都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但这些赌场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王保田一个庄稼汉子,怎么进去的赌场?
“王保田他爹娘去世之后留下了一笔钱,是当初娶二丫她娘时候的聘礼,被他们夫妻二人给抠回来了,后来王保田知道了这笔钱,就有些心猿意马,正巧他的某位狐朋狗友常去赌场,喝了二两马尿就把这笔钱全交代给那狐朋狗友了,就这样”
越淮放下筷子一摊手,越泽便明白了:“可这是个无底洞难怪王保田那么急着把二丫嫁人,当时来闹事的时候就一直嚷嚷我把二丫治坏了嫁不了人。”
他的脸色阴沉,想必是王保田没了钱财,便把主意打到了二丫头上,只要能把这个水嫩嫩的丫头嫁出去,他就又能拿到一笔聘礼去赌,可二丫现在的年岁能不能嫁人,自己愿不愿意嫁人,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真是禽兽!”
越淮叹了一口气:“说不光彩,就是威胁了一下那狐朋狗友,让他哄着骗着王保田继续赌继续借,估摸着这两日吧,就有人上门来要债了。”
“那我要和钱奶奶说一声,千万看好二丫,不能被她爹拿去卖了。”
越泽站起身来,看架势是准备现在就去钱奶奶家中。
“我还当你会骂我。”
第25章 什么最重要 我以为你会更在意霍骁和我……
越淮伸手将他拉住, 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天。
“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越泽回身坐下,对于二丫的事稍稍有些冷静。
“骂你干什么?”
越淮给他倒了一壶白开水,热气腾腾的,拿来暖手正好。
“担心你会骂我这些不光彩的手段。”
越淮直视越泽的双目,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的处理办法会有些歹毒, 比如之前的下毒, 亦或者现在的引诱。
“才不会,那王保田沾了赌,便是戒不掉的, 往往只会害得家破人亡, 再者, 就算你们不去引诱,他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无非是时间长短。”
越泽喝了一口茶,接着问道:“你是找的霍骁帮你的吗?他有没有说什么?关于你的记忆。”
越淮点点头:“在看到霍骁的第一眼, 我就觉得他有些眼熟, 而后他的一些举动似乎是在打听我的身份,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干脆主动找到他,问了个清楚。”
“哦?你们如何说的?”
越淮双眼眯起, 回忆起在酒楼的交谈。
那日霍骁将他们送回来后, 那侍从低声说了一句话:“明日午时,大人会来村口接您。”
越淮看了他一眼,紧跟上已经往前走的越泽。
第二日,等到越泽睡着,越淮独自离开,那辆低调的黑色马车中, 坐着一位熟悉的人。
霍骁见越淮进来,有些激动的想上前去迎,却被对方摆摆手拒绝。
“殿下殿下您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属下找了你许久”
霍骁的双目通红,他这些时候背负的压力极大,又来自皇宫的,又来自政敌的,可他却不敢直接放言称殿下已死,只能一边拖着那边虎视眈眈的人,一边马不停蹄的自己赶来寻找。
越淮蹙着眉,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丢给霍骁问道:“这是我的东西吗?”
霍骁接过后定睛一看,连连应道:“是!是的!殿下!”
“等会,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殿下吗?”
越淮揉了揉眉心,霍骁却猛然愣住,他的脑中飞速运转,同时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不会错的,他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不可能连殿下都认不出来。
“当然确定!您是”
霍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一把截断:“我不想听。”
霍骁:?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