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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回来,越淮扬声喊道:“洗手吃饭吧。”

  越泽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将背篓放在一旁,洗净双手坐在屋内,外面太冷了,已经不太适合在院子里吃饭了。

  一顿简单却又热乎的午饭结束,越泽摸摸吃饱的肚子问道:“我下午要去趟镇上。”

  越淮放下筷子抬眼看他:“去买东西吗?”

  “去备一些年货,过年那几天我也不去医馆了。”

  越泽将手指缩进袖子里,感觉四处都在漏风,冻得他骨头疼。

  “在家中休息?”

  “嗯,到时再让李二娘或者方奶奶帮我们杀只鸡,除夕那日炖了。”

  越泽的下半张脸也缩到衣服里去了,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十分可人。

  越淮看着他水润的双眸,喉头滚动了一下:“好,杀鸡的时候我也学学。”

  缩在厚袄里的人弯起了眉眼,漂亮清秀,像是这冬季里的一汪清泉,不会被冻结成冰,永远迎接着春日的到来。

  “感觉你现在真的什么都学会了,会烧火,会做饭,会砍柴,现在还要去学杀鸡。”

  听着越泽的调侃,越淮只是低头不语,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心中藏着的隐秘想法却无人能晓。

  “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啊,只是偶尔也会想,若是你的记忆恢复了,离开了这里,我估计还会有些不习惯。”

  越泽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惋惜和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舍,正中越淮的下怀。

  “那我就”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一声震耳的雷声,将屋内的两个人打的措手不及。

  两人一同转头去看窗外,只见那道雷声过后,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打在土地上,打在屋檐上,打在了越泽的心中。

  他没有听到越淮想说的那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对方说出什么话。

  越泽垂下眼帘,因为阴雨而有些阴暗的房间让他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只是下午的年货,是买不成了。

  冬雨来得又急又凶,似乎只是想将这片土地浸湿,然后便及时收手,重新露出不算温暖的阳光。

  虽然雨停了,但越泽也歇了去镇上的心思,无他,泥泞路不好走,连带着牛车都会有些吃力,反正距离除夕还有段日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越泽坐在桌边继续看着他的厚医书,而越淮则斜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越泽的问题,他只是抬了抬眼,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要不让霍骁去帮我们准备吧。”

  “那怎么行。”

  越泽蹙眉拒绝了:“就算霍骁是你的属下,但他这过年过节的,难道不要回家过年吗?”

  说到这里,越泽似乎想起什么:“诶,我才想到,之前霍骁说想拉拢我,那岂不是他是想把我拉拢到你身边去?”

  越淮一顿,好像是这样。

  越泽却兀自笑了起来:“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对于越泽无意识把自己与霍骁都划作“自家人”的范畴内,越淮心中有些暗爽,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嗯,回头我同他说说。”

  越淮低下头,没让越泽看到自己翘起的嘴角。

  “你最近有想起些什么吗?”

  越淮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感觉我的记忆是从幼时开始恢复的,现在隐约能记起十来岁的事情了。”

  “哦?”

  对于越淮的十来岁,越泽似乎十分感兴趣。

  “你十来岁的时候应该非常养尊处优吧?”

  越泽的思维飘散,似乎能透过现在这张成熟立体的脸,去回望那个十几岁青涩的人。

  “嗯也没有,那个时候家里人总是要我稳重端庄一些,可我那时的性子似乎有些野,根本不听他们的。”

  不知想到什么,越淮笑了起来,像是阴空中破开的烈日。

  越泽再一次感叹这人的皮囊确实优秀,每次看到都能让他的心头微颤。

  “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大少爷,日后恢复了记忆,记得来帮我把这小破屋修一修~”

  越泽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人,眸中不带一丝杂色,全是真诚。

  这让越淮有些心梗,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第二日大早,越泽便去往李大哥家借牛车,期间越淮提议让霍骁前来接他们,却被拒绝。

  两人晃晃悠悠的坐在牛车后面的板子上,前面的李大哥乐呵呵的,他也正要去备些年货呢。

  到了镇上,越淮二人同李大哥分开,并约定了归程时候,转身沿着热热闹闹的集市走去。

  街上有卖红对联的,越泽挑了一副买下,又去寻了家肉铺,提了几斤肉回来,还和那摊贩你来我往的砍价。

  随后是一些易储存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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