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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顾承砚把照片重新锁进铁盒,目光落在案头的《申报》上。
头版右下角有行小字:"笔迹专家陈墨白,明日抵沪。"他摸出怀表,秒针"滴答"走着,像在数着什么倒计时。
苏若雪忽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还带着鱼腥味,却暖得烫人:"砚哥,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斗。"
顾承砚低头看她,见她耳后还粘着片鱼鳞,在灯下闪着微光。
他想起昨夜在雷蒙德办公室说的话——"人心的温度",原来最烫的那团,从来都在身边。
后堂的挂钟敲响了九下。
顾承砚拉开抽屉,取出封未拆的信。
信封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伪装的。
他摸了摸信封边缘——那里有一圈极浅的折痕,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粘好的。
"明天,该请陈墨白来看看这个了。"他轻声说,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夜色里。